“阿提克斯阁下,您怎么会…”马库斯想要站起来,可猛烈的动作让他的大脑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又坐了回去。
铁骑士看到这情景沉默了一下,随后走近了过来,“我以为生病只是你不想过多和人应酬的借口。现在看来你最好去让药剂师看看,你的脸色看起来比死人还糟。”
“我现在就想给自己的脑壳一锤子,这该死的头疼已经让我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可去找药剂师?我怕他们把我治成一只大肥老鼠!”马库斯夸张的说着,显然起司已经将鼠人瘟疫和药剂师协会有关的情报告知了他。而即使法师没有这么做,结合许多城市里突然爆的鼠人疫情来看,药剂师协会也从中脱不了关系。
阿提克斯点点头,老实说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药剂师协会里的蛀虫是不是被清理干净了。“这样吧,如果你不建议采取一些新疗法,我带来的人里应该有人能帮你。”
“我拒绝矮人式疗法,听说他们会把鞋上的泥当成药方!”国王之手说着,露出惊恐的样子,让他去喝那种东西,还不如让他去死。
“不是矮人。烈锤大公没有和我同行。他和熔铁城的幸存者在完成某样东西,等他完成了也许会过来吧。”铁骑士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他将目光放在马库斯身后的苍狮地图上,聚焦于熔铁城的位置。毫无疑问,安德烈是个合格的领主,他所统治的烈锤领是王国全境内最具有活力的领地。但这名矮人留在苍狮唯一的理由,只有西格特是他的朋友这件事。如今国王身死,不论死于何人之手,矮人似乎都没有了要在这个人类王国里继续停留的意义。而烈锤大公如果真的离开,对于苍狮现在的局势来说恐怕更加不利。
马库斯注意到了骑士长的目光,他叹了口气,“如果烈锤领失去了它的领主,那不光是王国的损失。帐篷外的家伙们会疯似的争抢他留下的土地和财富,尤其是那些坚固的城堡,对于任何家族来说都是不可抵挡的诱惑。没有了国王的制约,没人能阻止他们。甚至走到最糟糕的一步,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推举一位受到所有人认可的国王,那整个王国都有分裂的可能。”
他说着,把玩起桌子上的木质标志物,那是一枚被雕刻成鼠人样式的棋子,“对鼠人共同的仇恨是现在维系王国的唯一一条命脉。至少现在是这样,任何在大仇得报之前就想要吃蛋糕的家伙,都会被其他人干掉。可之后呢?萨隆领,离我们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