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涂到你们的武器上,它可以让你们攻击到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亚特伍德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四周的黑暗变的蠢蠢欲动,他必须集中精力,防止更多的东西冲破光亮。
矮人听闻不再多谈,他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在战锤的锤头上,在看到些许微光亮起后将瓶子递给了魔裔。喀鲁斯在为自己的剑刃涂抹后看到瓶底还有一些粉末,于是一咬牙将其倒在了自己的拳头上。“所以计划是什么?”
“我们冲进去,把挡在眼前的东西砍翻,直到走到那团金属面前,用我们手头有的东西砸烂它!”安德烈回答着同伴的问题,然后头也不回的第一个冲出光明的庇护,踏入前方深邃的黑暗里。
杀手见状叹了口气,“一如既往,一如既往。”说完,他也挺剑跟了上去。
黑暗,像浓稠的液体一样包裹住了两个离开保护的可怜人。这黑暗似乎具有湮灭一切的力量,从踏入的那一刻起,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到了很远的地方。喀鲁斯尝试着看清眼前的东西,或至少看见手掌的轮廓,可不管是魔火还是气,都无法帮助魔裔摆脱困境。他只得盲目的朝着前方行走,每一步都需要谨慎的应对,防止危险突然来临。
也许是运气使然,也许是这片黑暗里有什么其他东西注视着这一切,魔裔朝前走了大概三十步就碰到了尽头。喀鲁斯的脚尖撞到了某种东西,那感觉像是石头或者金属。他尝试着用剑尖触碰那东西,火花自上向下四溅而出。丰富的经验让魔裔认出前方挡路的东西应该是一堵由规格相当的石块垒成的石墙,但他可从来不记得这条走廊里有这样的墙壁。
鼓足勇气,喀鲁斯伸出自己的手掌贴到墙壁上,他的手背上开始出淡淡的荧光!整只左手都在这种白光下变的几近透明,随即更多的光亮从手掌和墙壁中间亮起,一些奇特的纹路带着光亮蔓延而出,很快就在墙上组成了大量的图案。魔裔眨了几次眼睛才让自己适应这种光亮,他在确认墙上的纹路不再改变后试着将手掌移开,有趣的是在他的左手离开墙面的同时,他的手也就恢复了正常。
喀鲁斯后退了几步,这样才能将所有的纹路放到视野里。他现那些白色的纹路组成的东西似乎是某种,图画。这些图画不止描述了一个场景,它们似乎是在讲述一整个故事。画的风格极为诡异,魔裔必须思考一阵才能明白它到底画了些什么,同时他也现,不论这些画面里的人物和背景如何变化,总有一点是不变的。
那就是在绘画的右上角,总是有一个坐在椅子里的肥胖生物,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窥视着画面里的其他部分。当喀鲁斯意识到这个生物可能是某种关键的时候,可怕的事情生了,所有画面中的肥胖生物同时将它们的目光转向了一处,注视着魔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