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琥珀一般的明亮干净的眼，看到她脸上的眼泪慌了一瞬。

“怎么哭了？”

“唐幸……我……我可能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突然哽咽说道。

莫名其妙的话，让唐幸十分不安。

“晚晚，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急了。

“不是你，是我……”

她脑海里全都是那个梦。

梦里的自己，真的很卑鄙，看似光明，知道唐幸对自己的感情，明知道不该染指，却还是教他懂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就因为……

她一想到以后，会有别的女孩教他懂的那些，她心脏抽痛，一念成魔，带他走进另一个世界。

她自私自利，卑鄙无耻。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

谭晚晚抽泣的说道：“我……我梦到你，梦到你的病还没好，你只接纳我和柒柒，你对我奉若亲姐。”

“可是我对你却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再也回不去了……是我不好……”

唐幸身子微僵。

是……

上一世的记忆吗？

“梦里，那个我怪你吗？”

“正因为不怪，我才觉得自己好过分……你那么好，明知道不可以，可我还是有别的心思。我甚至觉得，不管是梦是现实，我都是这样的。唐幸……一开始我对你就是有心思的。哪怕微小，小到看不见。现在的感情不是突然来的，分明是初见你就埋下了种子。”

唐幸胸膛滚烫。

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剧了。

他没有觉得谭晚晚心思龌龊。

毕竟初见的时候，他还只有十四岁。

谭晚晚已经成年，哪怕思想还不够成熟，但也要对自己的所思所想负责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

“你对我有想法，是我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