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拔出了长剑,凝视着澹台名,身上的杀气在疯狂弥漫着,散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
旁边的白子枫看到视死如归的宁真,心中不由赞赏了一声,此人真乃剑士。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用不了多久或许就可成第三步强者,而且比一般的第三步强者都要强上几分。
他的身上有一股剑者特有的气质。
虽然宁真是一名不错的剑士,但是与已经成就了金丹大道的澹台名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澹台名全力一剑,宁真绝对挡不住,会身死。
澹台名乃是上清门的剑道奇才。
“师弟,不可!”
澹台名的剑很快,冷哼了一声,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即使是白子枫也来不及阻止,心中不由大惊。
出剑,收剑,这都是只在一瞬间完成,快到眼睛看不到。
看到一道如迅雷不及掩耳的剑光闪过,宁真的剑也出手了,速度很快,这是一道看起来很简单的剑光,但是它的威力无法估量。
宁真全力以赴,心中没有一丝的轻视之心,杀气在磅礴弥漫着。
外出游历的五年,他学到了很多,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剑士。
出剑!
只见“锵”一声,宁真手中的长剑已经断开,一截半剑飞了出去。而他同样被击退了数十步才停止下来,停下来后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断剑,不由怔住了。
这个时候,一股鲜血从喉咙中涌了出来,**了出去,脸色微红。
澹台名虽然冷酷,杀性重,不太懂人情世故,但还是有分寸,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斩断了他手中的长剑,击退了他。但是对于宁真这样视剑如命的剑士来说,这绝对比杀了他还要绝望。
像他这样的剑士,奉信的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剑即是他的命。
“只是一剑,他就把我的剑斩断了……”宁真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虽然他奉信的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但不会真的去自杀,结束了自己。
这只是一种对剑的态度。
看到宁真只是受了些轻伤,白子枫也放心了下来,看来澹台师弟出手还是很有分寸,只是对于斩断了剑士的剑,这则是一种耻辱。
他有些不明白,澹台名为何要这样做?
这对于一名真正的剑士,是莫大的耻辱。
“你不错,或许可成大剑师,但现在你还不是。”澹台名很意外地道出这样的一句话。
白子枫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澹台名。
这时,乌鸦从学府回飞了回来,后面还跟着背着大琴的胭脂小丫头,她的怀中抱着迷糊糊的小狐狸,冷傲地看着这一切,并不去关心。
“咦,什么情况?”
乌鸦落竹楼上,略微疑惑地看着三人,但看到了澹台名,不由大咧咧地笑了笑,问着:“小子,在天上飞的感觉如何,飞了几天?”
澹台名看到了乌鸦,冷哼了一声,自然也认出了在杏花村酒肆中那一只乌鸦。
“是了,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报仇?”乌鸦歪着脑袋问着,这小子居然敢向那个魂淡拔剑,这让它很想笑。
澹台名没有理会乌鸦,只是静静地站着,看了一眼也静静地站着的宁真。
宁真的剑断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心中骄傲一下子被就击碎。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宁真在心中轻言着,想不到自己五年学剑归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心中有些无法接受。
“师弟,你见过这只乌鸦?”听到乌鸦的说话,白子枫有些摸不着头脑,问着。
澹台名点了点头,同时打量了一下胭脂、小狐狸,道:“在齐国梁山的杏花村中见过,而且我也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或许比师祖还要厉害。”
“什么?”
闻言白子枫大惊,心中不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师祖可是第五步强者。”
“他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就把我吹上了天,一飞就三天,而且我要十六天才飞回了原地。”澹台名淡淡地道,心中同样震惊,怪不得师祖言清乐师妹有一个机缘。
“什么?”白子枫彻底被震惊到了。
澹台名不理乌鸦,是对它有些顾忌,毕竟它在那一间酒肆中,不知道与那名中年男子是什么关系。
这时,李图和澹台纪也走了回来,他们牵着手,有些意外眼前的一切。
“哥哥你来了?”澹台纪道,心中有些担心。
澹台名看到了紧皱着眉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颇为不悦,而白子枫则是有些酸酸的感觉,心里不好受。想不到只是来侯府半年,就把他自己也陷了进去,爱慕上了她。
宁真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捡起了那半截断剑,看着澹台名平静地道:“我输了。”继而静静地看了一眼澹台纪和李图,然后转身离开。他虽然刚回来不久,但也知道了李图和澹台纪之事。
他虽然十分喜爱澹台纪,但在此时并没有去做什么,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