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楼和其他的青楼不太一样。在这里你看不到那种让人眼晕的艳俗。处处琴声处处花。到这里。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天地。
“少爷。你看这里怎么样?”候三略有几分得色的说道。跟在胡忧的身边那么久。对胡忧的心性候三是了如指掌。胡忧不喜欢那个很艳的地方。把他领到那种地方。他说不定会转身就走。.
“不错。”胡忧笑道:“真是想你还知道这种地方。月月她不管你这些事?”
后一句话。胡忧是有意的打趣候三。别说是欧月月。天下的女人有哪一个会很开心的让自己的男人上青楼玩?
候三干笑两声。道:“咱们今天就是来这里喝酒的。又不做什么。什么也不做。”
胡忧瞟了候三一眼。没再说什么。
候三早已经不是当年第一次上青楼的候三。什么叫酒叫菜打赏的。他熟悉得不行。不过他并没有叫姑娘陪酒。这一点胡忧还是挺舒心的。他来这里不过就是想感受一下气氛而已。要姑娘他才不到这里来呢。这里的姑娘再好。又怎么能好得过家里的七位夫人。
琴声隐隐从缦帐之后传出。只闻琴声不见人。胡忧边喝着小酒。边听着琴声。那心中郁闷的心情。慢慢的也就淡了下去。
“老鸨子。给大爷上酒。好酒好菜的只管上。还有。叫秋月姑娘过来。大爷要听琴!”
雅趣总被俗人扰。青楼是找乐子的地方。就算是布置得再怎么雅。也别指望进来的都是雅人。胡忧的雅兴才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一个粗俗的声音给打断了。
琴声依旧。听起来却已经不是那个味。不少人都侧目看向那个黑衣大汉。不过也只是看看而已。有势力的不屑在这里吵事。没有势力的也不敢惹事上身。
胡忧看了那边一眼。问候三道:“那人是谁?”
候三是搞情报出身的。虽然现在已经不干这工作。但是出于习惯的关心。对帝都的人和事他还是知道得要比胡忧更清楚一些。有什么事胡忧习惯性的问他。他基本都能知道个一二。
候三还真知道这个人。张口就说道:“他姓张。是个屠户。人称张屠。早年间是杀猪的。这几年转做市场承包。算是了。”
市场承包是胡忧借红叶的手弄出来的一个东西。不过主要在操作的还是黄金凤。在胡忧做市场之前。曼陀罗乃至整个天风大陆都没有什么专业的菜市场。城外的老百姓种了菜。挑进城就随意找一个街角蹲着了事。由于卖菜的都很随意。弄得买菜的人都很不方便。又分散得很。经常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一天吃饭的时候。胡忧听扶辰抱怨了几个。就想到了建一些菜市。让卖的买的都能方便一些。
黄金凤是一个商业方面的奇才。吃饭的时候她虽然不在。可一听红叶对她说起这事。马上就知道这其中有巨大的利润。之后就全力的支持菜市场的建设。
至于那个承包制度。说老实话。还真不是胡忧想出来的。是黄金凤很早以前就已经实施的一种办法。黄金凤手上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就那么点人跟本忙不过来。她也不可能事事都派人看着。找些承包人。不但是净手拿钱。还解决了管理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一过程之中。有眼光好的。胆子大的人。就看准了机会主动出手承包。由于本就是一个摇钱树一样的买卖。很多人都因此而了财。
张屠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现在早就已经不需要再杀猪了。每天小酒喝着就可以有不错的进帐。
人说饱暖思淫欲。吃饱了喝足了。自然想要找地方欢快一下。所以张屠出现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合作伙伴呢。”胡忧听完候三的解释。淡淡一笑。这会再看那个张屠就感觉顺眼多了。
候三哼哼道:“就他还算不得我们的伙伴。我听人说这个家伙为人不老地道。经常欺负卖菜的老百姓。”
胡忧的笑意顿时一闪而过。道:“连你都知道这事。那没有人管吗?”
候三苦笑道:“少爷。我是军里的。”
“嗯。”胡忧沉吟着。把嘴边的话又给收了回去。各个城镇自治也是胡忧搞出来的把戏。那时候他设想的是军政分家。军队就只管打仗。那些地方的事物。都由当地的老百姓自行选出管委会进行自治。
胡忧的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但是他忘记了这里的天风大陆。这个世界与他以前那个世界大大的不一样。天风大陆八成以上的人都不识字。想要进入管理部门。怎么着必须的识文断字都是得懂的吧。只这一点。就已经把可以进入管理层的圈子给定下来了。而这些识字的管理人员。本身就出身比较富有。而他们想的又是怎么能让自己更加的富有。哪里会去在意有百姓的死活。
一开始的情况还好一些。现在的自制体已经大大的超出了胡忧当初的设想。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胡忧之所以要实行军统与此也有一定关系。天风大陆还没有到老百姓做主的那一步呀。
“少爷。咱们还是喝酒好了。别为了跟鸟毛而心烦。”
候三看胡忧沉思好久都不开口。紧张劝胡忧。他知道胡忧最是看不惯有些人的行为。有些事没有亲见也就算是了。亲眼见着的东西。胡忧十有七八用出面。
野人山大战刚刚过去。曼陀罗帝国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平稳。百废待兴。如果胡忧现在就对自治城镇动手。那又将是一场大风波了。
“嗯。喝酒。”胡忧一口干掉手里的酒。以前年轻不懂。以为位高权重是很威风的事。现在真正做到了位高权重。胡忧才知道原来这不是诗人说的高处不胜寒。而是事多不胜烦呀。
再次举杯。那琴声已经不在了。原来刚才在缦帐之后弹琴的姑娘就是张屠指名要见的秋月姑娘。她现在已经抱琴走到了张屠的桌前。缦帐还在。佳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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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不我找人收拾这小子。”候三强压着几分怒意的低哼道。
胡忧这会看张屠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味。
不只是胡忧和候三。现在满场的人。除了张屠一伙之外。怕是没有几个人心里爽的。
原来张屠是来给秋月赎身的。在青楼里。赎身是很平常的事。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凡夫俗子。只要是手头上有钱的。看上了哪个青楼女子。就可以和老鸨谈价。青楼女子很多时候与货品没有太大的分别。只要价谈成了。那边付了钱。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得跟人家走。从此是人家的人。就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但是这里面有一点例外。老鸨是不可以做主卖自己属于自己的那一部份青楼女子的。这种女子是自愿到青楼来。她们并没有卖身给青楼。像秋月就是这样。她的身由属于自己。老鸨卖不了她。
而张屠现在的做的是硬要买人家。而且人家不卖还不行。这就有些太霸道了。
胡忧摆摆手道:“别急。先看看在说。”
以胡忧现在的身份地位。他可以抬抬手就弄死全天下九成以上的人。这个张屠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蚂蚁而已。胡忧到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能力在这里狂。
只听那边老鸨子道:“大爷。我们家秋月是自由之身。我真没有权力卖的。”
张屠冷笑道:“老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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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你休要来骗我。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反正今天我是要定秋月了。如果你这春风楼还想开下去。那就让秋水跟我走。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老鸨能开青楼。多少也有些人事关系。好言好语的说不通。她也火了。哼哼道:“那我到要看看张大爷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