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很少为一部电影摇旗呐喊,去年,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只有《小狐狸和捉妖师》…
那是画皮电影宇宙的第一部衍生电影,待遇肯定不一样!
其实,他本来打算今年狂吹《与神同行》,《伤心者》就算了…
毕竟刷脸太多,就不值钱了!
但是,网上还有一股言论——狂吹《赛德克巴莱》,然后鄙视其他国产电影…
这尼玛就要说道说道了!
哦,《赛德克巴莱》也上映了,而且是4月1号上映,日排片8%,票房没到80万…
一堆人替它叫屈,其中也包括‘青年领袖韩憨’…
采访他的是阿郎,《看电影》杂志主编。
梦溪现在坚持订阅的杂志《三联》、《人物》、《南方周末》、《看电影》还有《电影艺术》《当代电影》《世界电影》《北京电影学院学报》…
至于《青年电影手册》、《环球银幕》、《大众电影》之类的杂志已经不再订阅了!
好多杂志,基本已经列入可看可不看类型,《看电影》也属于此类…
原因很简单:电影信息接触面太多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匮乏!
《看电影》当年能脱颖而出,在于信息量是极其庞大和庞杂的,每一本杂志都密密麻麻的,里面有无数的信息。
现如今就是快速阅读的时代,大而全杂志这种方式日渐式微…
阿郎也很沮丧,他觉得现如今的时代电影变得愚蠢起来,变的堕落——学会了绕路,学会了直达视觉、听觉等感官,头脑内的运动越来越少,看电影从脑力劳动变为体力劳动,扁平化成为必然。
沈梦溪跟阿郎认识很久,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就给《看电影》写稿子…
一见面,他就跟沈梦溪吐槽起来,沈梦溪摆了摆手:“在人类历史上,不同时代都出现过你这样的这样的人,放在电影领域,你们这类人会被定义为一个电影的良心。”
“批评很简单,但只负责批评,毫无建设性意见。就很有问题了!”
阿郎有点不爽:“但批评也是有用的!”
“互联网时代到来了,在这个允许更自由的时代里,每个人都具备了声的可能。”
“你之所以会郁闷,会痛苦,还是因为看不惯,钱钟书有句话说得很好:人往往把自己改变世界的欲望,误以为成改变世界的能力。”
“而且,我以前写稿子的时候就现了,很多影评人会追求一部电影的意义…电影初始根本不是一门艺术,而是技术,是一种丰富的体验和趣味。”
“在爆米花电影里忘掉世俗的痛苦,是电影可以做的,在艺术电影里寻找哲理大道,也是电影可以做到的。时代确实在快餐化,但无数的电影工作者仍在想办法让一切变得更好,但他们在想的,不是如你一般,从剧本和胶片中倒推出意义,而是切切实实地,写一个故事。
大浪淘沙,我们终将等到金子从沙砾中露角的那天,追求文艺哲理的你是浪,只想在90分钟里被低俗喜剧逗乐的普通观众也是浪。电影只是种体裁,是种表达方式,别把它捧上神坛了,电影为什么变得简单?对观众而言,电影本身就没什么用,看书、玩游戏也没啥大用,娱乐而已!除了有时聊天也会让自己与众不同!”
“你如果愿意多看看,全世界每年的电影节还是有不少有深度的电影的!”
扯了一会蛋,正式开聊…
……
采访没什么可说的,都是车轱辘话,为什么做科幻电影?
为了赚钱,或者说开拓新的类型…
当然,这种话不可能真的说出来,沈梦溪说得很冠冕堂皇:“我们要走重工业化电影路线,必须要做科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