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推车,牛板车....告师氏和我说,那个东西,你让陶唐使者都自愧不如....南方胜过了中原.....啊,虽然你也是中原人,但现在你是南方人了。”
妘载感觉这话里面有些意思,而很快就有了个猜想。
“大巫师是在问,想不想定居?”
妘载在他的面前,显得“小心翼翼”,这是该有的表现,毕竟现在面对的,可是地方政府(省级)的一把手啊。
该装就要装一下,不然太狂了,难免让人家不喜欢,现在要推行的东西,都需要洵山的肯,和洵山打好关系,这个事情妘载一直在做。
“嗯,你很聪明。”
大巫师给妘载一个眼神,十分欣赏,这么聪明的孩子现在不多见了。
可以留下来定居,大家一起深入交流交流……
何必再回中原呢?
“我们暂时走不了。”
妘载如此回答,而大巫师则有些不满。
“暂时?多久?我听说,你准备把南方打造成天府之野?”
“这至少需要十年时间,十年啊,一代人的成长,那么对你来说,所谓的暂时,是三代之内离开吗?”
“当第二代,第三代的孩子们在这里成长,他们视南方为祖地,他们不会心甘情愿和你们走的。”
大巫师让妘载坐下来,语重心长的挽留。
“知道为什么吗?”
妘载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大巫师很满意,觉得妘载也是懂得一些这其中的道理,但恐怕还不甚明朗。
于是他让妘载讲一讲。
然而大巫师在听完妘载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又想错了。
眼前的年轻巫师,有着自己一套极为清晰的逻辑,更藏着不亚于自己的智慧。
“因为他们活的太好了。”
“南方本来是战败流放的地方,我们在岭南附近,更是如此,人只有在现有的困境中,才会怀念过去的美好。”
“那么,相对的,对毁灭了这份美好的敌人,自然是深恶痛绝,但反过来……”
“如果现在过的远远比过去要美好,除了我们这些人,新的孩子们,又有谁会去怀念那困顿的古老日子呢?”
大巫师盯着妘载,这时候出了叹息。
“我可以帮你,只要这次在三苗的战争中取得成果,我可以尽力帮你找到帝,虽然不能惩戒他们,拿回你们的土地,但是,可以给你争取到一个公平决斗的权利。”
“……南方是你们的家,现在如此,将来亦是。”
妘载向大巫师行礼,真挚的感谢他。
但大巫师则是让人拿了烧开的瓦瓮水,推给妘载一份。
“不用感谢我,我这么做,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南方的希望。”
“一个能够超越中原的希望!”
大巫师端起那份水碗。
“不过我听说中原也有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说不定,天下人杰,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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