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垄边上,人们聚集的地方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之中。
只有浅水处的青蛙们用鄙视的目光,出咕嘎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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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的观测已经进入到最后关头,日落西山之后,寥落的星辰开始逐渐出现在天穹上方,很快,时间推移,夏至的整整一日一夜,妘载都不能离开,因为这一个夏至夜的时常与星象,也是很重要的观测资料。
赤松子今天乘着有空,和妘载说了很多关于巫术修行上面的事情,而赤松子所说的一些东西,比起柴桑山的巫来说,要更为详细一些。
因为,毕竟赤松子是个炼气士,属于巫师中的异类。
浩大的银河重新出现,妘载询问赤松子,这片天地之外究竟是什么模样的,而赤松子表示自己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那银河至高至大,至广至远,我等比起它来,不过是如沧海一粟,以此渺渺之身,又如何能与这遥遥天汉相计?”
山海时代部族人的宇宙观属于上古宇宙观,也就是天倾西北那一套,约莫是原始的盖天说,然而,赤松子身为炼气士,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妘载看着那条银河。
“维天有汉,鉴亦有光....”
赤松子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动,这是一句称颂银河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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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赤松子夸赞了一下,歌谣在上古时候,往往来自于人内心的最真实情感,赤松子感觉妘载此时身体内的气息旺盛抵达了一个极点。
情绪的起伏与气的旺盛衰落,也有莫大关系,炼气士要掌握的东西,对于妘载来说,他还有很多要学的。
“天与地相对,而天与地又都是由对称的和谐中央与四方构成,东方大荒之外有东海,东海之外还有大地,西方大荒之外有西海,西海之外还有大地,也就是大夏与渠搜氏,那是实沈被放逐的地方。”
“中央为桃核,众星拱北辰,四方山海无穷无尽,却又坐落有序,我称这种景色为‘天地差序’。”
赤松子在这个时候,似乎把自己代入了老师的角色,两个人在日晷这里坐了一宿,直至第二天清晨,当夏至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时,妘载和赤松子才从这里一起离开。
但妘载并不疲惫,因为赤松子教了一套炼气士独有的呼吸法门,当然,也要根据所食之气的不同,来对这门呼吸法的节奏进行调整,这就要看个人的摸索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好在两位炼气士出了盐田,赤方氏中立刻有人告知他们,言柴桑氏的巫师来了,意思是要向“乔松”赔礼道歉,这位巫师和老族长相谈甚欢.......
而这时候,南丘外面,大羿和相波也一起回来,但是比起里面的各位,这两个人.....
相波的头上,多了一群小鸡,而整整一天,大羿不知道和他谈了什么,总之,相波现在对大羿一点敌意都没有,甚至满心都是相见恨晚之感,看那样子,就怕下一瞬间立刻拱手,大喊一声“哥哥”了。
或许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让人不可捉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