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南无所谓啦。”保奈美摆了摆手。
“那被晴琉抢先呢?”玉藻又问。
保奈美看着和马:“不至于吧?而且和马喜欢的是……”
保奈美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和马:“对,我喜欢大的,晴琉不行的。”
“你看,晴琉不行的。”
“他说你也信,万一他想换换口味呢?”玉藻又问。
这是千代子咳嗽了一声:“我哥要敢动晴琉,那说明我也危险了,我就搬出去和阿茂住,还把晴琉带去,到时候他自己做家务吧。”
和马:“晴琉就像妹妹一样,我看她也很喜欢当妹妹的。我可不会对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将来晴琉有了喜欢的人呢?”保奈美问。
和马:“除非那个年轻人能打败我,不然他想都不要想!”
保奈美和玉藻一起笑了:“看来今后你被妹妹和妹夫二打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千代子:“我觉得晴琉不会喜欢上第二个人了,她可能一辈子单身然后陪在老哥身边了。老哥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和马:“好啦,赶快热一热咖喱给我吃,我肚皮都快和背部贴一起了。”
“好好,热咖喱。”
千代子这才停止闲聊,穿过道场往厨房去了。
玉藻:“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热咖喱而已,很简单,你和我哥一起坐着等就好了。”千代子回头摆了摆手。
本来打算加速追上千代子的玉藻这才放慢脚步,跟和马、保奈美走在一起。
三人穿过道场,走过走廊进了厨房。
和马一进门就把墙上吊扇的开关打到最大一档。
于是天花板上的吊扇疯狂的转动起来,出仿佛直升机临空一般的动静。
日本因为木结构老房子不怎么牢靠,很少装吊扇,大部分都是落地扇。
和马家里这吊扇,是大二那年实在太热了,所以自己用贴片加固了房梁,这才装上的。
但是千代子开这个吊扇总是害怕它掉下来把自己脑袋削掉,所以只敢开最小那一档,和马跟晴琉都是开最大。
吊扇嗡嗡转起来,千代子立刻缩了下脖子,一边摆弄锅碗瓢盆一边抱怨道:“开那么大!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是我哥,你脑袋掉了我会哭的。”千代子说。
“不是,我是说我功夫高给你托着,你在想什么啊?”和马哑然失笑。
“啊,你说这个啊。行吧,你乐意就好。话说我们这个吊扇是不是马力有点太大了,跟直升机一样。”
和马抬头看了眼,说:“这是买的中古品,还是你挑的呢。”
“我挑的时候是看它好看,谁知道它马力这么大。”
保奈美也抬头看着吊扇:“会不会是中古品维修过很多次,修的时候为了让顾客觉得恢复了最初的动力,所以就把电机给调整了一下?很多人看到转起来有气无力的,就会埋怨修理工‘你有没有好好修啊’。”
“有可能。”玉藻赞同道。
千代子耸了耸肩:“反正这个电扇一开到最大我就心虚。”
“不会掉下来啦,这房梁可是你哥我亲自加固的。”和马说。
“最好如此。”千代子说。
然后整个厨房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只剩下吊扇如同直升机般的轰鸣,和燃气灶呼呼的喷火声。
和马正准备找个话题,玉藻先开口了:“明天我去问问地检那边,看他们有没有掌握到相关的情报吧?”
和马:“啊?什么情报?”
“和北町警部之死相关的情报啊。”
“啊,你在说他的事情啊,”和马挠了挠后脑勺,“一直聊家常我都快忘了这事情了。”
正在煮咖喱的千代子回头问:“这北町警部之死,和手表被卖有关系吗?我卖个手表还卖死了一个警部?”
“不,你想多了。北町警部估计是掌握到了对金表组不利的证据,然后就被自杀了。”
千代子倒抽一口冷气:“那我会不会也被自杀啊?”
“你放心,你要是被自杀,我就拎着刀把金表组一路砍过去,砍之前问‘你知不知道谁杀了我妹妹’,这样一直砍总能知道谁是仇敌,最后拿仇敌全家祭奠你。”
千代子:“你可别!我死了变成鬼了,你把人家都砍成鬼,我打不过人家结果还要在鬼界被欺负。”
玉藻和保奈美都被千代子的话逗笑了。
和马:“那不要紧,我下去和帮你打。”
玉藻:“怎么你们还说的是个传统相声?你们俩要一起下去打荆轲是吧?”
和马盯着玉藻:“你还听过这段啊?”
“嗯,我大正年代去过中国,在天津的茶楼里听过。”
保奈美露出羡慕的表情:“活得长就是好啊,我这么努力了,结果跟和马的共同话题还是没有你多。”
千代子对和马使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快安抚一下啊。
和马:“你不用勉强自己和玉藻在知识面上一较长短啦。反正比不过。”
千代子回头瞪了和马一眼:怎么说话呢。
和马无视了妹妹,继续对保奈美说:“你这样想,玉藻还羡慕你作为人类的短命呢。”
玉藻:“对啊对啊,我可羡慕了。”
千代子看看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保奈美:“好啦,我没失落,我只是感叹一下。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们还是说回那位北町警部吧,我让南条家的私家侦探社调查一下这家伙的妻子如何?我家的私家侦探们,最会抓婚外情了。”
和马竖起大拇指:“那敢情好,就拜托他们了。”
“那我打电话过去跟他们说一下好了。”
这时候千代子把热好的咖喱端过来:“好啦,咖喱热好了,快吃吧。”
闻到咖喱的香味,和马食欲大开,自己站起来盛了一大碗饭,淋上咖喱,双手合十:“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