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赵王出了五十万两呢。”明明是要烧炉子的季节,邵宁还是装模作样地拿扇子扇着风,摇头晃脑地道:“就算他富可敌国,这下也会肉疼的吧?”
萧靖摇头轻笑道:“肉疼是肯定的,但外面有人说什么‘王府也没有余粮’……那就是笑话了。”
经营多年的赵王有着雄厚的家底。虽然比夏家还差得远,但绝不会少了五十万两就伤筋动骨。
想到赵王此刻抓狂的模样,萧靖的心中一阵舒爽:“罪魁祸已付出了代价,萧某总算为河东父老讨了说法……嘿,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瑞都,赵王府。
这两天,府里的气氛极其沉重。赵王几乎见东西就砸,下人也是动辄得咎地挨打,导致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走路都要陪着小心。
那可是五十万两啊!让王爷平白拿出这么多钱,真的跟剜他的肉差不多!
“那些人都是饭桶,全给本王轰出去!”
听到王爷的怒吼,一边的人不禁为王府的幕僚们默哀了片刻: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萧靖,竖子!”
怒吼声一阵紧似一阵,听起来竟然有了些癫狂之意:“竟敢如此算计本王,简直狂妄至极……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他喊话的声音极大,王府里不少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能听到。有几个下人看上去正在认真地干活,但在听到这些话后,他们都在看似不经意间向能听得更清楚的地方挪了挪位置。
“他日,待本王……”
“王爷,慎言啊!这等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所有这些话语都随风飘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又被牢牢记在了心中……
冬去春来,大地又一次染上了新绿。
和煦的春风中,萧靖正策马徐行。
他并不是出来踏青的。一个时辰前,他刚把董小雅护送到了瑞都北边的那个镇子。
虽然小雅的工作很忙,但萧靖还是给了她半个月的假,让她留在那里陪伴已经快要憋疯了的何宛儿。
一想到刚才何宛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立刻扑到董小雅怀里放声大哭的画面,萧靖就是一阵心酸。
这个妮子,真是苦了她了。
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在百仙教的事彻底揭过之前,何宛儿只能这么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萧靖正惆怅着,有个夏家人送上了一封信。
北边来的?
看着信上的暗记,萧靖感觉有些奇怪。
北方大战后,那边不应该有什么特别值得夏家关注的事了,为什么负责情报的人会火急火燎地把这个消息送到自己跟前?
萧靖拆开信扫了几眼。
下一个瞬间,他就像坐不稳似的在马上剧烈晃动了几下;若不是有眼疾手快的下属相扶,他差点就要掉下马来。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