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话没说完?
一个头两个大的萧靖在手上加了把力气,可门还是纹丝不动。没办法,他只能无奈地道:“你要说啥?赶紧说吧!”
陆珊珊娇嗔道:“你要说话就把门打开呀,哪儿有这么跟人家聊天的!”
萧靖翻着白眼道:“当初我遇上你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么跟我讲话的么?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要说赶紧说,你再闹腾一会,咱俩可就出名了!”
陆珊珊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静夜里,任何一点响动都非常突兀。适才屋门大开的时候,萧靖就看到院子里某个房间的灯亮了,想来是那位客人睡觉轻,被萧靖这边的响动吵醒了。
满脸“我是流氓我怕谁”的陆珊珊咯咯笑道;“一个大男人那么记仇,真是小肚鸡肠。那会我还跟你不熟呢,当然要拒你于千里之外了。现在咱俩可是能孤男寡女同乘一车、我还任你的一双贼眼大饱眼福的关系,你难道不该看着人家说话么?”
说罢,她还像示威似的脱掉鞋子把一只雪足伸到了门内侧,似乎是觉得手上坚持不住了还可以用脚顶着门。
陆珊珊刚提到雪夜初遇的时候,萧靖的心里还有几分温馨,毕竟这也算是值得一说的共同回忆。【零↑九△小↓說△網】
可是,待她说到后面,萧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姑奶奶,你能别胡说八道么?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咱打个商量,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行不行?一早还要赶路,你一到夜里就撒欢,那明天岂不是又要睡上一路?”
陆珊珊使劲眨了眨眼睛,甜甜地道:“睡就睡呗,那不是正好便宜了你?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多好!要是有色心也有色胆,还能上下其手呢!只要不弄醒我……嘻嘻,那就随便你啦!即便弄出点动静来,车把式也听不见;就算听见,他也不会管的。”
萧靖的心又是一阵乱跳。这是啥意思?莫不是说本姑娘防君子不防小人,你要是胆子够大,我甚至不介意跟你来个车震?
千万不能被陆珊珊迷惑了,这可是取死之道!习武之人的警觉性高于常人,只怕轻轻一碰她,她就会现了!
难道,你想这么快就结束你短暂的人生么?
被陆珊珊各种挑逗的萧靖终于忍无可忍了。怒气冲天的他突然放开了手,还在用力扳着门的陆姑娘差点把门板拍在自己身上。
萧靖转身跑进了屋子。柳腰轻摆的陆珊珊也跟了进来,她顺手带上了门,喜滋滋地道:“哎呀,你终于想通啦?真是可喜可贺。让我待在外面多不好,又冷又容易扰民,早让人家进来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么?你也真是个木头,私房话嘛,当然只能在房里说,你却让我一个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真是羞也羞死个人了……”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目瞪口呆地住了嘴。又过了几秒,她脸上的妩媚与万种风情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畏惧。
“你……你要干什么!”受了过度惊吓的陆珊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别……别过来,你要是再往前,我可就……”
萧靖才不管她想干什么。你要动武就动武吧,掉个脑袋不过碗大的疤,老子跟你拼了!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当我是HlloKtty啊?
他一边往前跑,陆珊珊一边往后退。眼看着已退到了门边,退无可退的陆姑娘恨恨地瞟了某人一眼,便飞速打开门路落荒而逃了。
萧靖这才喘着粗气放下了手里的夜壶。
虽然夜壶里一滴尿液也没有,可它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陆珊珊这种生冷不忌、在充满骚臭味儿的山洞里也能怡然自得的猛女,恐怕也受不了身上泼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