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哲是怎么走到那一步,自然是因为脑残,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这是仆从张止的话。
看着自己明显苍老许多的主子,原本明明百岁可期的人,现在瞧着像是阎王亲自守在身边,随时拿勾魂链勾了走的人。
尤其是听到宁家一族被押解上京,本就因为受伤了高热的宁先生,瞬间就厥过去了,再醒来,就是满头银丝。
佟千从外披着风雪走进,被张止喝止了,示意他先到碳火笼边烤去了寒气。
宁先生似有所感,睁开双眼,挣扎着要坐起来。
“先生,您躺着吧。”张止连忙去搀扶。
宁先生咳了几声,摆了摆手,看向佟千:“如何了?”
佟千道:“东少爷已经被送出城了。”
宁先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嗯了一声,便沉默了。
张止和佟千对视一眼,道:“先生,您这下该放心了吧。”
佟千道:“赵老那边也传了消息来,元宵那日,他会随着楚帝的车驾去天坛祭天,到时候先生便能随着他的车驾出城。”
祭天年年有,今年的吉日却正好是在元宵,他们得知消息,都喜不自禁,元宵本就人多热闹,那简直就是撤离的大好日子。
宁先生咳了两声,摆摆手道:“先不忙这个,既然东少爷已经送出了城,那么城里我们藏在暗处的人,让他们全部化整为零离开,还有各处据点,通知下去,全部撤离。大本营更不必说,佟千你亲自去处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