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无语,自己是胡说,没想到吴科长还真的把这事儿归结为丰富的临床经验。
不过吴科长怎么说怎么是。
“吴科长,周院长老可怜了。”韦大宝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事情还有……”
“可怜?”吴冕反问道,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比在医院对面的包子店吃早餐,问韦大宝吃什么的时候还要更平淡。
韦大宝拿着手机,怔了一下。
吴科长真的是不想管这事儿,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冷漠……韦大宝只一个瞬间就听出话里面的含义。
“吴科长,这次我知道你说的相面的含义了。”韦大宝圆润的把话题转了一个方向,“很多大事都是‘自己人’闹出来的,这话我也知道了。”
电话那面沉默了2.3秒,吴冕随即说道,“这事情并不大,就是手术术中出了并症。”
“……”韦大宝怔怔的看着手机。
“找段科长解决问题。”
“段科长?!”韦大宝不明白段科长会有什么用。
“总不会段科长什么都不知道吧,遇到医疗纠纷,不找医务处找谁?”吴冕问道。
“呃……吴科长,老段他就是混吃等死的主。除了上班喝茶摸鱼之外,他真的是啥都不会。”韦大宝摸不清吴冕吴科长到底要做什么,犹犹豫豫的说道。
为了周院长,韦大宝打个电话试试吴科长的口风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肯定不会违逆吴科长的意思。
但现在的问题是吴科长说话有点乱,韦大宝搞不清楚他真正的含义,不知道他是想管还是不想管。
“而且好像要走法律途径,王成都鉴定完精神病了。”韦大宝道。
“这面没关系的。”吴冕淡淡说道,“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谁做的精神鉴定,谁是律师。这只是一起医疗事故,都说不上是责任事故,放心。”
韦大宝心思百转千回,努力琢磨吴科长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语气里不带感情色彩……
“韦医生。”
“诶!”韦大宝连忙应道。
“别琢磨了。”吴冕道,“该负的责任得负,可不能让人随便扣屎盆子不是。今天他敢扣个屎盆子,明天他就敢起脖颈子上拉屎,后天他就敢拉痢疾。”
“……”
“正常处理,该怎么办怎么办,精神鉴定和律师法务那面我问问情况。”
“好的,好的。”韦大宝连忙说道。
听的用心,听的专注,韦大宝最后感觉吴科长仿佛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墨镜、黑色小羊皮手套坐在自己对面。
他用力的点头,结果忘记自己坐在咖啡厅,一头“磕”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引来周围几多目光。
韦大宝苦笑,挂断电话,伸手揉了揉额头。
他现在对吴科长办事情的方式似乎有了更多理解,虽然还是有些模糊,说不太清楚,但韦大宝知道吴科长不会放任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