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你说……”拓跋麟点名道。
被点到名的摩柯小心翼翼的斟词酌句:“会不会是从拉姆斯河中一路游过来的?”
“放屁……”拓跋麟眉毛倒竖:“拉姆斯河水势湍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逆流而上……”
“难道,是飞天遁地?”另一名将领阿尔雄脱口而出。
无意中,他真相了。
只是可惜,拓跋麟等人没有一个相信的,就连阿尔雄自己,其实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敌人强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些敌人。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如果不能很好的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自己大后方的,就算是自己再集结了物资,恐怕还会被他们用同样的手段一把火给烧了。
这是让拓跋麟最为恼怒的地方。
当然,那两万人马和阿鲁古的死,也让拓跋麟没有办法释怀。
“放屁……”拓跋麟踢开身后的凳子,越的怒气冲冲:“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天上的神仙,他们有腾云驾雾的本领……”
阿尔雄瞬间就闭紧了嘴巴。
拓跋麟越想越气,可是却又无处泄。
“拓跋漓焉找到了吗?”拓跋麟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压制了胸中的怒火,换了一个问题问道。
“还没有……”摩柯摇摇头:“这一路上,好像总有人在为他打掩护,干扰我们的视线……”
“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到他……”拓跋麟吩咐道。
前几天,若不是有人偷偷将拓跋漓焉救走了,自己也不会将攻城战一再推后,也就不会给北周军喘息的时间,还让他们想出办法,烧了自己的粮草。
拓跋麟觉得,之所以造成今天这种损失的,拓跋漓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死生不论……”想了想,拓跋麟又加了一句。
拓跋漓焉的才华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他是大哥的嫡子,是拓跋枭雄的亲弟弟,他是有承继权的。
自己东征本就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趁机支持拓跋漓焉,于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
倒不如让他彻底消失的好。
摩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抱拳道:“是。”
漠北县内,林浣溪刚刚用过晚饭,周文修便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湿寒之气。
“回来了……”林浣溪起身,帮周文修脱下斗篷和盔甲,笑盈盈的问道:“还没吃饭吧?我去让白芷把饭菜热一下。”
“不用了,我刚刚吃过了。”周文修拉起林浣溪的手,皱了皱眉头:“怎么手这么凉?快到塌上去休息,别到处乱走了……”
“我没事儿,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林浣溪口里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听话的坐到了塌上,拉过一旁的棉被半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