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造反之事,他最清楚,绝无可能,然而此刻,他脸上冰冷,嘴角露出些许嘲讽,手中执着令牌,看着寒卷书!
“凌兄,我寒卷书死便死了,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可否保住我的妻儿?”
寒卷书有些颤抖道。
“哈哈,凌兄?寒卷书,你这等乱臣罪子,说话可要注意点,本官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凌回淤闻言冷嘲道。
下方众多民众也纷纷附言。
“寒卷书,伪善之人,当得此报,我们还以为你是真的大善人,原来是想收买我们,成为你造反的筹码,你以为,我们有那般傻吗?”
“就是,口口声声为我们,到了关键时刻,却只会缩在后面,我小女儿已经饿死,这些都是你造的孽,你该死!”
“凌大人,还在等什么,此人不斩,天理难容!”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对于寒卷书,这些人口中之语,又岂是寒冷可比,看着这座城池,仿佛腐朽了一般,这些百姓,却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寒家,何曾愧对与你们,你们为何如此?我寒卷书一生从不为己,却要遭你们所恨?我儿为救社稷,十年来,每月初都要忍受灵魂撕裂之苦,却换来谩骂诛杀。”
“我寒卷书为了你们,散尽家财,半年来,饱一顿饿一顿,以野草充饥,却落得株连九族,你们告诉我,老天无眼吗?为何看不清时间黑白,看不得人间善恶?你们无心吗,却不懂恩怨好歹,善恶是非?”
寒卷书大吼道,嘴角突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气息萎靡,双目含泪。
台下众人,也有不少人听此沉默,然而在如人潮的征伐下,却无一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时辰到,凌回淤将手中的令牌扔下,朗声道:“斩!”
手拿大刀的壮硕男子,皆用酒喷洒大刀,转而,挥刀斩下。
生死,只于一瞬之间。
“刀下留人!”
一道身影飞烁,速度极快,踩踏着众多百姓的肩膀,一个掠步飞到了邢台之上,手中抓有一道圣旨!
众人一惊,接着,凌回淤走到前方跪下,所有臣民见状皆跪地拜伏。
圣旨打开,他朗声道:“圣皇承天,天地明诏,灵醉公主惊闻乐善侯造反,心念其救命恩人寒善,故特赦寒善死罪,然造反之罪,罪无可恕,故而,命寒善终身不得离开草城,只可乞讨!”
说完,数名士兵将寒善拖走,那男子将圣旨交予寒善之手后,便离开了邢台。
寒善紧紧握着圣旨,站在邢台之上,双目之中,忍着泪水看着寒卷书和王婷曦。
寒卷书和王婷曦的眼中,露出一丝庆幸,二人深情而眷恋的看着寒善,嘴唇微启,声音弱小,几乎无法听闻,然而寒善却知道,母亲让他好好活着,父亲让他不要报仇!
然而即便到了此时寒善依旧不明白,他寒家为何会遭此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