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失眠了。
整整一晚上,她光盯着天花板了,没数羊,没数饺子,但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决赛。虽然不是她比赛,可她却紧张极了。
第二天,她起得比平时更早一些,背完单词回寝室之后,她又补了个觉。
早上没课,而下午的课,她决定翘了。
简湘湘听说阮妤要翘课,看她的眼神顿时有了一种“朽木终于要开窍了”的欣慰感。
“阮阮,我来仰山的时候我姐跟我说,大学如果不挂科不翘课不谈恋爱的话,那这大学就等于白念了。”
“你这姐不是亲姐吧?”
“姐不是亲姐,但理就是这个理。反正让你挂科是不可能的,但翘翘课,谈谈恋爱还是有希望的。现在你已经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谈恋爱了……”
“打住。”阮妤套上开衫,冲寝室另外两人挥挥手,“我走了。”
她绕开了简湘湘,夺门而出。
阮妤去了华府和滕颢汇合,滕颢已经叫好了车,车就停在他家的院子里等着。
两人从屋里出来,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一阵缭乱的钢琴曲。
滕颢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隔壁住了个疯子。”他说。
“什么意思?”
“整天瞎弹贝多芬的曲子,再这样下去,我看贝多芬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投诉没用?”
“没用,听说那家官大业大,物业根本不敢惹。”
阮妤啧了啧嘴,就算有权有势,也不能为所欲为吧,把邻居都得罪了,能有什么好处。
“走,上车,耳不听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