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爹将妻子护在身后,气得正要骂回去,顾铮在旁边冷冷开口:“谢夫人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脸红吗?说到廉耻之心,怕是没人及得上谢夫人厚,两个孩子竟然都不是谢将军的,谢夫人红杏出墙的本事着实厉害。”
“我和谢韫可是当今皇上主的婚,仅凭这点,他就不会随便抛弃我。我的孩子不是他的又怎么了?只要他是我的就行了。”谢夫人起身,一步一步走近沈母,几步之外,她怨恨的视线突然落在了护着沈母的沈父身上,冷笑几声:“原来有了能给姐姐关怀的人,这就是姐姐离开我们的理由吗?”
顾铮觉得谢夫人这个人很矛盾,她看婆婆的眼里有着占有,有着嫉妒,有着怨恨,亦有着的深深的在意,可谓复杂的很。
沈母从沈父后面出来,轻声对着丈夫道:“我没事。”这才望向了毕幼君。
面对沈母对沈父那份亲昵,毕幼君看着沈父的目光中一闪而逝道杀意。
“幼君,我已经嫁人了,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你也和阿韫成了亲,应该好好过日子。”沈母望着眼前比自己还要苍老几分女子,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好好过日子?是啊,你过得可真好,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毕幼君厉声道:“因为你,谢韫怨我,恨我,也因为你,我这一生都活在痛苦当中。”
“幼君,我并没有欠你什么。”沈母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没欠我什么?你说过这辈子只会对我好,可你半途而废了,你逃走了。”毕幼君淡漠的双眸染上一丝戾气:“你还怀了谢韫的孩子,他是我的,他的孩子只能我来生。”一手突然指向沈父,声音尖锐的道:“还有他,他该死,你生下的孽种更该死。”
沈父再次将妻子护在了身后,气得脸色铁青,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生过气:“谢夫人,是我妻子将你救了回来,赚钱养你长大,你,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是我让她救的吗?她凭什么能过得这么安逸?我凭什么要过得这么痛苦?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这个谢夫人就是个疯子,顾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让谢夫人性格如此的扭曲,可以肯定的是,她自己过的不好,也见不得婆婆过得好。
“谢夫人,你的痛苦是你自己造成的。与我婆婆何干?”顾铮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说什么:“你今天到底意欲为何?”
“我说过,我要让你重新走一遍我当年走过的路,我要辛仪兰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当中,我要让她的孩子也尝尝所爱之人被夺走的滋味,我这些年的痛苦,受到的屈辱,我会一点点的从你身上还报给她。”毕幼君看着众人的目光令人怵,“要是照着计划进行,顾铮,你会被卖到南境之地充当军妓,二年之后再回到沈暥的身边,痛苦的过完这一生。不过没想到沈暥警觉心如此之高。”
“好歹毒的女人。”风来在旁冷声道。
顾铮的后背亦是一陈凉,毕幼君竟然想将她卖?如果不是相公早有了部署,以她一人之力后果难以想像。毕幼君说重走一遍她当年走过的路,难道她曾经被卖到南境?
“歹毒?我不好过,凭什么让你们好过?”毕幼君厉声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沈母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从小到大,她悉心教导她,她也仅仅年长她几岁而已啊,可一直以来旦凡好的,她喜欢的,她都想办法赚钱买给她,如姐如母般的照顾,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是你逼的。我没有得到幸福,凭什么你可以得到?”毕幼君突然想去抓沈母。
风来眼快,直接将手中的剑抵在了她的面前。
顾铮赶紧将沈父沈母拉到了一旁,冷声对着毕幼君道:“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也就在这时,一道响箭在对面的山林上空响起。
“那是什么?”小金奇怪看着对面。
“看来,沈暥已经落入了圈套,他必死无疑。”毕幼君看到那响箭,眼底顿时亮了起来。
沈母只觉得眼前一黑。
“仪兰。”沈父见状,赶紧将妻子扶在怀里,黑眸里难掩惊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恨自己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
顾铮夺过风来手中的剑,直接抵在了谢夫人毕幼君的脖子上,厉声道:“赶紧说有什么办法阻止,要不然我杀了你。”
须臾间,从周围冲出十几名黑衣人,为的黑衣人目光寒冽似刀,他并未看顾铮等人,目光紧锁在毕幼君身上,怒道:“毕幼君,你竟敢背着主子擅自启动斩杀命令,将主子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你不要命了?”
毕幼君一见到男子,冷傲的面色顿时一白,竟然惧怕的后退了一步,下一刻,转身逃跑。
“将这些人都杀了。”男子寒眸扫过众人,对属下一声令下,身子迅速飞起追毕幼君。
这几人的武功相对较高,但风来和小金的武功并非等闲,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十几人的黑衣人只剩下了三人。他们骇然的望着风来和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