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锦又怀孕了?”聂以恒问到陈露。
“没有啊,”陈露有些诧异,“阿衍那么疼苗锦,怎么会舍得把她当成生育机器?”
聂以恒便狠狠地攥了攥自己的掌心,看起来东珠是骗他,就是想试试那天聂以恒的反应,可是,自己那天的反应,也出卖了他。
聂以恒相当后悔,可如果时间重来,他和苗锦的事情,他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看起来,东珠什么都知道了,分手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谁肯要一个总是惦记过去的人?
过去都难以启齿。
聂以恒深切地看着窗外,并不理陈露。
陈露看到聂以恒一副沉浸在别的心事中的样子,有些不太开心,她可是大老远从美国来的啊。
可她毕竟很喜欢聂以恒啊,纵然聂以恒这副样子,她还是很喜欢他。
……
东珠在迪拜。
阿卜杜勒说,“东珠,明人不说暗话了。我对我们俩的事情抱以乐观的态度,跟你在一起,是想结婚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东珠在笑着,说道,“好啊,不过我得先跟我爸妈说说?”
“好,等你。”阿卜杜勒说道。
东珠回了美国以后,便把阿卜杜勒的事情跟江延东说了。
江延东把手里的杂志摔到了茶几上,“又换了个?你这换男人的速度怎么跟换衣服一样快?你想当武则天?”
江延东很生气的态度,“上次刚见了一个,这又怎么着啊?又换了?没事儿遛我们玩呢?又让我们去迪拜?我对阿拉伯人有成见,不去!”
“这次,自然不让你们去迪拜见他。得让他来看你们,这样才显出他的诚心来是不是?”东珠笑着说道。
江延东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然后转过头来说道,“东珠,你这个性子到底随了谁?随你妈还是随我?”
东珠又敷衍地笑笑,“说随您呢,对不起我妈,说随我妈呢,也对不起您,这件事情上,我随心,喜欢谁不是随心吗?”
“又不喜欢聂以恒了?”江延东问,“他和这个所谓的迪拜人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人,阿拉伯那边的人,礼数很多,而且有文化隔阂,宗教隔阂,我不喜欢。”
“您喜欢聂以恒啊?可他不让我喜欢他了。”东珠又说,口气中似乎有几分无奈和凄凉。
这份凄凉,江延东感觉到了。
毕竟东珠是他嫡亲嫡亲的女儿,是唯一的掌上明珠。
“怎么了?他惹着你了?”江延东说到,口气缓了缓。
东珠好像目光朝那边看了一眼,说到,“都过去了,说这个干什么,就问你同意不同意我和阿卜杜勒结婚的要求吧。”
“东珠,婚姻不是儿戏。婚姻是找一个人,和你有共同语言,有共同的意趣,等你老了的时候,是个伴儿,虽然说跨国婚姻不少,但我不认为你和一个阿拉伯人,能谈得来,我怎么就觉得,你对每一段感情都特别儿戏?”江延东说到,“你什么时候能认真点儿?”
“我很认真啊,爸,是你认为我不认真。”东珠说到。
江延东自认和东珠没有共同语言,从茶几上拿起杂志,继续看起来了。
不过他知道,东珠动某个念头,并不是轻易动的,肯定是想好了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