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杨锦做这些的时候,聂以恒心里就一口气在憋着,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气,但他找不到作的理由。
他想了好久,才想到,他那憋着气的原因是:他想要的不是杨锦这样的。
本来就不喜欢她,她上门以后,他更讨厌她了。
杨锦虽然不说话,但是明里暗里带着要把聂以恒收到掌心里的感觉。
聂以恒是讨厌这种白莲花的感觉的。
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讨厌虚与委蛇。
他喜欢的是那种,需要什么就直说,别他妈的从旁处下手的类型。
这让聂以恒反感的要命。
东珠是真的绝,说分手,便头也不回走掉了。
临走还要搞他一把。
聂以恒很后悔,如果时间重来,他想告诉东珠,他曾经和苗苗的那一段。
可如果回到那天晚上,那就真的能说出来吗?
那段往事,已经烂在心里了。
对过去,他是真的不想提,不敢提,提了心里便难受。
这一日,杨锦走的时候,聂以恒对她说,“以后,便不要来了。”
杨锦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问到,“为什么呢?”
“没有结果,来干什么呢?”聂以恒反问。
杨锦便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她委委屈屈地盯着聂以恒的脸,“可是那天——”
“要我负责?”聂以恒问。
那天他一冲动,她讹上了,聂以恒知道这一个月来,她仗着那天的那个吻上门,现在,她终于说了。
“从来没有人吻过我。”杨锦又委委屈屈地说到,“我也不知道被人吻的感觉。”
聂以恒咬了咬牙,说道,“那我被人上了,我想找上我的人负责,这要怎么办?”
“你——”杨锦就说了这个字,下面的话,她就说出来了。
聂以恒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被人上了,比起吻,可严重多了,而且,他想找那个上他的人负责呢,就无法对杨锦负责了。
聂以恒说完,杨锦无言以对,便走了。
杨锦走了以后,聂以恒的妈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知道聂以恒不待见杨锦,这几天的表现都看出来了。
刚才聂以恒和杨锦的对话,聂以恒的妈没听见,她说,“你还惦记着东珠呢,是吗?”
“没有。”聂以恒执拗地歪头。
“其实,妈说句实话,你和东珠,其实——并没有那么合适。我们家和他们家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上次她说的那个多少个亿的事情,我就听听。说实话,你的收入已经很不错了,在我们这里,算是拔尖的人了,找一个相当的人,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不好么?杨锦多合适。从你复员以前,人家就给你介绍,到现在她也没有许过别人,女人这样,很不错了,东珠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妈很喜欢东珠这样的女人,可这样的女人当妻子,你放心吗?妈觉得,女人,就得安分点儿,可能妈的阶层限制了妈的想象了,真的,我觉得,你和东珠分了,并不是什么坏事,当然了,你若和东珠在一起,妈也不反对。她在美国,你在中国,这个距离——还有,上次来咱们家的那个姑娘挺好的,可惜,她结婚了,还跟丈夫很恩爱。”
聂以恒妈又说。
聂以恒一直双手抄兜,皱眉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