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语心想:谁啊?也没提前打声招呼,还是不是信息时代的作风了?
那件羽绒服,乔诗语现在还穿,毕竟四千块呢,快一个月的工资了。
泥点子虽然碍眼,但她毕竟喜欢那件羽绒服。
只是每天上班的时候,斜挎着包,她的包很大,挡住了部分泥点子,到了办公室,还有上课的时候,她只穿着一件白色或者红色的羊绒衫。
走廊里也有暖气,不冷。
乔诗语快步回了办公室。
却看到江延远站在窗前,办公室里别的老师在窃窃私语。
乔诗语看到江延远,心里涌现出许多不一样的情绪。
她要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羽绒服,脏的那面露出来了。
仿佛自己是一个极其爱慕虚荣的灰姑娘,补丁被人撞见了一般。
她不动声色地把瑕疵部分,又遮掩在下面。
四处看看同事,他们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其实他们都屏息以待,想看看这个帅哥和乔诗语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延远回过头来,刚才从窗玻璃,他看到乔诗语进来了,把羽绒服翻了过来。
就是乔诗语藏羽绒服这丁点儿的小心思,被他看见了。
他好像抓住她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样。
他转过身来,把请柬放到了乔诗语的面前,“婉盈要结婚了,请柬。”
乔诗语拿起来看,果然——
“我知道了。”乔诗语冷冷的,“晚上我会给我爸的。”
乔诗语已经知道那天开车的人是江延远了。
自己的羽绒服不是自己办公室的老师翻过来的,没人会无聊成这样。
除了江延远,既然他会翻自己的羽绒服,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所以,那天开车的人,肯定是他。
脾气臭的人,也是他。
“晚上有没有时间?”江延远问。
“没有。”乔诗语回答得挺没好气的。
“晚上八点,丽兹酒店,3014房间。”说完江延远便走了。
江延远走后,乔诗语办公室里的老师如同炸了马蜂窝一样。
“小乔,这人是谁啊?好帅,而且,好有型,比起咱们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可是强多了。”
“是啊,小乔,你要是不要,给我们也行——我绝对不嫌弃,也绝对不给他坏脸色。”
“和这个人做上一次,我折寿十年也行。”
“晚上让你去他的酒店干嘛?做吗?明儿讲讲他的功夫怎么样。”
乔诗语的耳朵被这些女人们炸了。
乔诗语是教语文的,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都是女语文老师,大家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而且,现代的女人,个个都开放的很,在学生面前一个个正经得不得了,但是只剩下他们的时候,那是黄的不得了,而且,语文老师,一向比别人懂得好多。
乔诗语已经不是在昔日公司的作风了,那些人那些事,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总之江城这么大,再遇到谁的几率都很小,很多人都一辈子不见了,当然了,除了老板,如果不是江延远的刻意,可能乔诗语这辈子,老板都见不到她的面了。
晚上,江延远在丽兹酒店的总统套房。
乔诗语果然就没来。
晚上她把请柬给了乔正业,说道,“收钱的又来了。”
仿佛,江婉盈结婚不过是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
乔正业说,“你对江家有什么偏见?怎么能这么说?”
乔诗语怎么不知道为何,今天这话,她是怎么难听怎么说,反正心里就是觉得不怎么痛快。
把请柬交给了乔正业,她就回了自己房间了。
想来想去,她从手机上定了电影票。
去看电影了。
她不想和江延远有任何的瓜葛,不想让他羞辱自己,自己的穿着,自己的人品。
自己把泥点子藏起来的小心思。
更不想和江家有什么瓜葛,让江景程看扁自己。
电影是七点半开始,九点十分结束,一部挺好看的美国电影,很能让人入戏。
她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挺爽的。
江延远也想到了乔诗语不会来,他把她的不来归结为“欲擒故纵”。
乔诗语绝对有这种心计,能在二哥面前表现“有意思、可爱”的女人。
江延远冷笑一下——
不过今天晚上,出乎意外的,江景程打来的了电话,是八点半打来的。
这是第一次,江延远出差,江景程打来电话表示慰问。
“延远这次在江城怎样?”江景程问。
“还好,有事吗?爸。”
“没事就不许问问你?你好歹也是我儿子。孟昭华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对她不冷不热,人家都这么问了,我不能问问你?”江景程又说。
此时的江景程,站在窗口,也非常安静,所以,江城那边只要有动静,他就能听见。
不过很好,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第二日,乔诗语上班的时候,老师们都逼着她问,“去酒店了?”
“怎样?我问的是床上功夫怎么样?我昨天晚上都没给你微信,按我脾气,昨天就该找你的,这不是怕耽误了吗,啊,赶紧的讲讲,用了几只套套——”
总之这种八卦的声音根本不绝于耳。
“没去。”乔诗语特别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把这些女人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