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知道司南下肯定是有很多事要说,所以就当一个好听众而已,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说。
“我在湖州时,薛桂昌和何远志就不和,这是都知道的事情,那时候他们一个常务副总,一个副总,按说没多少交集,但是他们俩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他们俩的关系不可调和,梁文祥把你放到湖州担任副总,我不信他对你没什么要求吗?”司南下问丁长生道。
丁长生笑笑,依旧是没说话。
司南下看看丁长生,要说以前丁长生是只小狐狸,自己是老狐狸,那么现在的丁长生起码也算是一直成熟的狐狸了,丁长生的成熟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称,没办法,不一样的环境,造就不一样的人,丁长生就是属于那种被环境造就的人才。
“不过我倒是想告诉你的是,无论梁主席委托你什么事,告诉你怎么做,你都不要听他的,你做你的事,当你的领导,把自己的事做好,不失事,这就成了,至于薛桂昌和何远志之间有什么问题,那是他们的问题,与你无关”。司南下说道。
“嗯,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老丈人也是这么说的”。丁长生点点头,说道。
“嗯,石部长有见地,有他帮你把关,没问题的,而且表面上是薛桂昌和何远志在斗,我说的是现在,以前那可能真的是人性不同,所以导致性格差异很大,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但是现在呢,现在仲华是省公司常务董事,是江都的市公司董事长,再往上就可能是省公司董事会副主席或者是总裁,这都是有可能的,梁主席虽然和仲家的关系不错,但那是以前,现在力量此消彼长,梁文祥主席不会没有想法,这也是一定的,你说呢”。司南下说道。
如果说之前司南下议论何远志和薛桂昌,那么丁长生也只是姑且听听,就当是一乐,但是丁长生听闻司南下说到了仲华和梁文祥的关系,以及他们之间可能生的结果,丁长生就有些不淡定了。
这倒不是说丁长生担心仲华和梁文祥斗起来,他们打起来和自己的关系也不大,丁长生不淡定是因为这样的话,司南下说出来是不一样的,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
司南下没拿自己当外人,这样的话,也只能是关起来门来说给自己的晚辈听,要是石爱国这么说,丁长生不会这么惊讶,可是司南下这么说,司南下对丁长生得是多大的信任?
所以,当丁长生听到司南下这么说的时候,丁长生就坐直了身体,脸色也凝重起来了,怔怔地看着司南下,聆听他下面会说什么。
“长生,你如果这次塌下身子来使劲干,努力工作,我觉得你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因为各方面你的关系都不错,也没走错什么道路,所以,只要是少掺和那些屁事,他们都会喜欢你,拉拢你,明白吧,所以,就按照我说的,老老实实干事,老老实实做人”。
“我知道,司董,您这话我记在心里,一定是早晚都自省一遍”。丁长生说道。
“我老了,再有两年就到点了,可能会去个商业联合会之类的养老,我现在担心的是嘉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司南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