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些人打我们是一条很好的线索,这说明有些人对这辆车很在意,那么既然这么在意这辆车,就很可能是参与者或者是幕后黑手,但是现在线索又断了,就在今天,停车场的老板在城南山坡自己的车里被炸死了,虽然还没最后确定,但是市公司的人说很可能是停车场的老板李学金,也就是打人的那个女人的哥哥,李学金背后是谁,这就很难说了”。丁长生叹息道。
“什么?有这事?”齐一航愣住了,他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白山纪律检查部门提供的招待处里,对外界生了什么事一点都不知道。
“嗯,据说李学金和孙传河的儿子孙琦关系不错,但是现在就是没有证据和孙琦联系上,所以这也是两难”。丁长生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齐一航挠了挠头,虽然头上的毛不是很多了,但是遇到事他就喜欢挠头,丁长生认为齐一航的头就是这么挠没的。
“我觉得我们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到陈珊的事件上,现在凶手一直半会查不到,但是我们是奔着孙传河来的,陈珊也是奔着孙传河来的,所以孙传河的问题一定是存在的,那么围绕着孙传河寻找突破口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方向,如果一直都盯着陈珊的事件不放,那么反而是中了对方的计了”。丁长生考虑了一下,斟酌着说道。
自己是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的新人,而带来的这些人有不少都是陈珊原来的手下或者是同事,这些人都想为陈珊报仇,所以,自己这些话只能是说给齐一航听,让齐一航去做这个工作,自己反而是不好说。
齐一航一想,丁长生说的没错,陈珊的事件目前来一时半会调查不出结果来,纪律检查部门是查办职员领导违反规定原则的问题的,调查凶杀事件不是纪律检查部门的特长,所以还是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孙传河的问题上。
“你说的不错,你要是现在没事情的话,我们现在召集大家开个会,研究一下下一步的目标,把工作分工一下,免得都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各司其责,争取早日有个突破”。齐一航说道。
“我同意,我换身衣服,这就过来”。丁长生说道,在外面忙了一天,身上汗臭逼人,连自己都受不了啦。
丁长生知道了寇大鹏明天要来,也知道了他的目的,但是却不知道寇大鹏不是直接走的成功的路线,走的却是田鄂茹的路线,如果丁长生知道了这一点,不知道会不会惊呆。
成功身在白山,极少去海阳,怎么会认识寇大鹏,但是田鄂茹却是成功的小姨,虽然母亲田桂茹和那俩妹妹关系都不怎么好,可是这不妨碍成功和那俩小姨的关系。
几天之前,成功接到了田鄂茹的电话,在电话里说了寇大鹏的想上进一步的意思,但是自己又不想直接和姐夫成千鹤联系,所以还是给成功打了电话,希望成功能帮着斡旋一下,这才有了寇大鹏要来找成功这么一出。
虽然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着,但是成功在这个时候却不能不回来,因为家里还有俩舍命不舍财的人需要他去慢慢做工作,不知道他们到底收了多少钱,也不知道他们挥霍了多少钱,只要是挥霍掉的,这都需要自己补齐,既然丁长生冒着风险告诉了自己解决之道,那么自己就不能再犹豫了。
“你说什么?要我们把这些钱都交出去?”一听儿子的话,田桂茹立马火了,她很享受没事时在屋里数钱的感觉,她感觉到只有钱才是最真实的,只要有那些钱在,她心里就很踏实。
“不但如此,你们花掉的那些钱,我还要帮你们补齐了,你们有我这个儿子,我赚的钱就是你们的,你们干嘛还要冒这个风险?钱再多也买不了命,但是我敢说,你们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反倒是会因为这些钱而没命”。成功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儿子,你的孝心我们领了,实话告诉你,那些钱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早就转移走了,现在估摸着已经到了国外了,虽然代价大了点,但是那些钱到了国外都会变成投资,即便是我和你爸爸进去了,那些财产也是你的,你将来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那些就是爸妈给你留下的,儿子,要是还来得及,你就走吧,不要管我们了,我们还得继续演下去,直到演不下去那天为止”。田桂茹说这话时显得很凄凉,反倒是像在嘱咐后事一样,而成千鹤坐在一边不说话。
但是成功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这,这是多大的事,这老两口就这么办了,自己是他们的儿子,还是成年的儿子,居然都不和自己商量。
“什么?转移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成功大惊道。
“我和你爸爸早就在筹划这件事了,其实我们也想走,但是目前还没到那个地步,等不得不走的时候,我们也会走,所以,你先走,不要管我们,我们找的是专门做这方面业务的人做的,你不用再担心我们了”。田桂茹说的一本正经,成功看向成千鹤,他一言不,但是看得出,心里笃定的很,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打算这辈子就不再回来了?”成功咬着牙低声问道。
“只要出去了肯定就不再回来了,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万一走不了,那也是我们的命,舍了我们老两口,能够幸福几代人也值了,成功,你要是能出去,一定不要再回来了,其实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田桂茹说道。
田桂茹的话再次让成功心惊肉跳,幸福几代人?这是什么概念,他们到底拿了多少钱,地下钱庄的手续费贵的惊人,这些洗钱集团也是无利不起早,最多的要收一半,那么除去这些钱,田桂茹还能这么泰然处之,这让成功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联想起父亲和孙传河的关系,成功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