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柯子华来了,丁长生自然是不能再继续钓鱼了,于是俩个人坐在藤椅上,看着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湖,各自心里都在想着这话该怎么开始。
相较于柯子华来说,丁长生在信息的广度上是吃亏的,因为虽然丁长生对孙传河的被撞有怀疑,但是却不可能怀疑到柯子华身上,一来柯子华是职员,不大可能做这样的事,二来丁长生也不确定孙传河身后的人便是成千鹤。
但是柯子华却对丁长生的底细摸的很清楚,这家伙现在是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的人,这次来就是奔着孙传河的事件来的,死了一个副主任还不算晚,这次居然第三室的主任和副主任都来了,那就意味着孙传河这个事件事非办不可了。
所以柯子华迫切的想知道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到底打算办到哪一步,是孙传河这里就算完了,还是有深挖的可能性。可是谁都知道,纪律检查部门虽然能够调查职员领导违反规定及犯错的情况,可是没有最高领导的支持,纪律检查部门的事件办不下去,这是不争的事实,最高领导管人事,还管着工委会,纪律检查部长也是工委会的人吧,所以李铁刚这个纪律检查部长其实在中南干得挺难的。
“听说你去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了?这下威风了吧”。柯子华的心思没法和成功比,这点耐性都拿不出来,更不要说和丁长生比了,这件事在丁长生来说是公事,但是在柯子华来说却是私事,在耐性上他自然比不过坐等鱼上钩的丁长生了。
“威风?哼,你拉倒吧,我刚去的时候听说的第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丁长生戏谑的问道,他是来打听陈珊那个事件进展情况的,也是为了探听柯子华到底知道多少事,虽然他知道柯子华大大咧咧的,可是在这样的事上他不会那么大意。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什么?”
“他们告诉我说,前几天我的一个同事在湖州被车撞死了,不但是车毁人亡,而且连事件文件都被烧了个干净,搞得现在很被动,本来这个事件没多大意思,就是有人举报孙传河的,调查一下交给白山市公司董事会理就完事了,但是现在倒好,孙传河也进了医院,看来这家伙还真是该死”。丁长生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柯子华却听得胆战心惊。
这些人果然是冲着孙传河来的,于是问道:“孙传河这个人在白山很有名,你可能不在市里,所以不大知道这个人,能力很强,你看看现在的白山,街道扩建了不少,而且盖了不少的高楼大厦,要说现代化,确实是比以前强多了”。
“大拆大建谁都会,但是归根到底埋单的还不是人民,要是他问心无愧,那也就不用报复打击投诉的人民了,到现在搞的自己都进了医院,说起来也是天理循环吧”。丁长生喝了口茶,说道。
毫无立场而言,丁长生说了半天,从他的话里,柯子华没听到半点想要听得消息,现在再去搞掉孙传河显然是不太可能了,可是孙传河一旦落入纪律检查部门的手里,谁能保证他不会乱咬人,可以说现在想让孙传河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换做自己是孙传河的话,自己早就跳楼了。
“省公司真的准备要搞掉孙传河了?”柯子华问道。
“不是省公司想搞掉谁,只要他没问题,省公司能搞的掉他?无论怎么说,办事件也是要讲证据的,纪律检查部门不像你们安保部,三棍子下去什么都认了,到法庭上再翻供,来来回回的折腾”。丁长生讥笑柯子华道。
“切,就和你没干过这事似得”。丁长生也干过安保,所以柯子华的意思是乌鸦落到猪身上,谁也别嫌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