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岂有此理。”林焕新勃然大怒。“你家姑娘学的规矩呢?泼妇,简直是泼妇。”
这话平阳城官员可就不爱听了,论私,他们多少都曾经受过林清浅恩典,林清浅在他们心目中地位很高。论公,林清浅以后是靖越王府的女主人。王爷放在心上的明珠,岂容一个小小的京官责骂。
有人已经准备翻脸,心里盘算林焕新在平阳城日子里,如何给他添堵。
常问冷笑站在正门口,慢悠悠先出言,“林大人的手伸的得够长的。姑娘是圣上亲自赐婚,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兰心蕙质,贤良淑德。林大人的眼光比皇上还要高呀,小的佩服。”
林焕新闻言,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话要是传到京城,他......
“和他多言有何用。”一道身影直接窜出,接着众人就听到“啪啪”两声响,随后,林焕新捂着脸跌坐在地上。
“你们敢殴打朝廷命官?”林焕新又惊又怕。
“我是王爷身边的侍卫,不是林家人。”水白懒洋洋地回答。
水白去林家闹过,林焕新认识他。
水白没有说谎。饶是如此,林焕新还是心痛羞愤不已,他是朝廷命官,水白虽然是靖越王身边的侍卫,但是并没有品级,一个小小的侍卫敢当打他的脸,简直是无法无天。
“殴打朝廷官员,罪大恶极。来人,给本官拿下他。”林焕新大怒。
然而,周围的士兵无一人动弹,根本没有人听他吩咐。
林焕新......
“都耳聋了,听不到本官的命令。”林焕新气得浑身抖。靖越王和林家打他脸也罢,他带来的人居然也不给他面子,他是面团,谁都能捏一下?
“林大人的手想伸到本郡王这里?”令世子淡淡的开口。
林焕新浑身一颤,他忽然想起,这次随行护卫的人,全都是郡王的人。他刚刚越俎代庖下令,会不会......
翎郡王的脾气在京城里可是有名的睚眦必报,想到这儿,林焕新忘记了脸痛,慌忙对翎郡王解释,“郡王,下官只是一时情急才令,还望郡王见解。”
“本郡王不参与你和林家的糊涂账中去。林大人,你继续。”翎郡王笑眯眯地回答。
平阳城官员心里暗爽,王爷不愧是平阳城霸主,侍卫都这么霸气。当众打脸官员,半点儿不带含糊,除去王爷能做到,还有几个人敢这样做。
当然,王妃也霸气,两个人果然是绝配!
林焕生被翎郡王这么调侃,脸上划过一丝难堪。不过,当众被打脸这事不能轻而易举就揭过去,否则传到京城,他还有何脸面见人。
他愤怒地指着水白,“你们就不怕本官回去上奏皇上参你们一本?”
平阳城官员听到了,眼神立刻变得幽暗起来,有人甚至迫不及待去见靖越王,想商量一下,要不要在半路上将林焕新给做掉。
还敢在背后对王爷下黑手,活得不耐烦了。
翎郡王似笑非笑看着林焕新表演,他可以确定下来了,这一次,他带了一个猪队友来平阳城呀。
“林大人如果不怕皇上知道你对靖越王府王妃出言不逊的话,尽管上奏。”水白抱着剑懒洋洋地回答。
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林焕新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好,我以私人身份见你家姑娘。”他咬着牙说,只要见到林清浅,他就可以以长辈的身份压迫林清浅,到那时,他倒是要看看靖越王是否还愿意宠着林清浅。
林焕新这个人挺有意思,他似乎忘记林清浅当街拦着太后告状的一幕。他觉得林清浅还是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半点儿错,不敢犯,只能跟随在林楚云和他闺女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小可怜虫。
“滚。”这一次轮到常问动手。哦,错了,应该说是动脚。
常问是练家子,他一脚下去可不轻。
林焕新被他踢中肚子,胖乎乎的身影成功地在半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后才落在地上。
落地后,林焕新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他的肚子痛得如刀绞一般,痛,实在是太痛了。林家大小也是个世家,林焕新从小到大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没有受过罪。
今天挨打,这份痛对于他来说,比刀割还要厉害。
“林家门户是不大,不过也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随随便便进出的地方。”常问板着脸懒洋洋地开口。这句话不但是警告林焕新,同时也是在说给翎郡王听。
越来越有意思了!翎郡王还挺聪明,没有硬往里闯。
他骑在大马上没有动,居高临下看着林焕新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