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经义自报家门之后,黄河帮众们都是大惊失色,立时将对方团团围住。
除了汤经义,在他身边还随着一名面带青铜面具的黑袍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袍之中,显得异常诡异。
汤经义名声在外,虽然只带了一个人前来,黄河帮众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二人团团围住。
孙神通手握大刀过来,上下打量汤经义一眼,冷笑道:“汤经义,你竟然真的敢来?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孙大当家有话,我自然不能不来。”汤经义镇定自若,笑道:“为了你我两派能够共同进退,这一趟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会避而不见。”
孙神通竖起大拇指,道:“好汉子。不过让黄河帮与你共同进退,你是不是在说梦话?我二弟被你所杀,你我生死不休。”
“我亲自前来,就是要解释此事。”汤经义正色道:“七杀剑派与黄河帮从无仇怨,我与二当家甚至不曾见过,并无谋害他的道理。行刺之人,绝非汤某。”
孙神通笑道:“这岛上杀得血流成河,许多门派在登岛之前,也都没有仇怨。各派都想独吞道尊武谱,不管有无仇怨,那都是要置其他人于死地。”
“汤某这一辈子还从没有背后偷袭过任何人。”汤经义沉声道:“杀死一个二当家,真的能够让贵派失去竞争力?若汤某真的对贵派生出恶意,找机会刺杀,那还不如直接刺杀大当家,何必以二当家为目标?”单手背负身后,不无自信道:“恕我直言,鄙人既然能找到机会杀死二当家,就有能力刺杀大当家。杀死大当家,黄河帮群龙无,对诛杀贵派更为有利,我又为何舍却大当家,非要行刺二当家?”
孙神通皱起眉头,瞥了那面具人一眼,冷笑道:“让你孤身前来,为何还带人过来?”
“因为他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
孙神通一怔,随即失笑道:“他凭什么能证明?他又是何人?”
“苦海无边,将军弑魔!”面具人道:“鄙人王母会苦海!”
孙神通和手下帮众都是骇然。
“你是苦海将军?”
“正是。”面具人道,抬手丢出一物,向孙神通飞过去,孙神通探手接过,看了看,皱眉道:“这是何物?”
面具人道:“之前我派人前来向大当家示警,告知岛上有一股力量正在挑拨是非,当时还无法确定那股势力的来路。现在已经确定,那股力量正是紫衣监。这块铁牌,乃是紫衣监的紫衣令!”
“紫衣监?”孙神通又是一惊,吃惊道:“紫衣监也派人来了?”
面具人道:“紫衣监也想获取道尊武谱,只不过京都变故,紫衣监实力大减,他们无法正面与各大门派相抗,所以才暗中挑拨,加深诸派之间的仇怨。诸派互相残杀,伤亡惨重,等到时机成熟,紫衣监便可以跳出来收拾局面,渔翁得利了。”指着孙神通手中的紫衣令道:“昨晚有人冒充源赤观天风道长,袭击炼心堂弟子,被我们截杀,不但确定刺客已经净身,而且从他身上搜出了紫衣令。”
孙神通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随即冷哼一声道:“就凭你几句话,想让我们相信汤经义不是凶手?”
“冒充行刺不只是针对黄河帮。”面具人道:“有人冒充炼心堂陈掌门刺杀了金山寺广惠和尚,昨夜有人冒充天风道长袭击炼心堂,在此之前,更有人冒充日月盟左使袭击源赤观。”
孙神通和帮众们更是诧异。
“大当家如果不相信,源赤观观主和炼心堂掌门都可以作证。”面具人道:“此外我们也抓获了一名俘虏,他承认自己是紫衣监的人。”
孙神通眼角抽动,欲言又止。
“今日前来,不但是要向大当家解释清楚二当家被害之事,最要紧的是想告诉大当家,现在大家的处境都异常凶险。”面具人叹道:“金山寺、日月盟和巴山剑派都已经杀到天师殿外,其他帮派想要与他们争斗,恐怕没有那个实力。反倒是诸派不得没有获取武谱的希望,还在互相猜忌,兵戎相见,背后更有紫衣监挑拨,如果不能及时想出对策,那三大门派是什么结果暂不好说,但其它诸派恐怕无人能活着离开蓬莱岛。”
孙神通将信将疑,汤经义却已经道:“孙大当家,尚有一事告诉你。我七杀剑派、源赤观和炼心堂已经结盟,自此之后共同进退,而且拥戴.....拥戴苦海将军为三派盟主。汤某对大当家的名声素有耳闻,知道你为人豪迈,急公近义,所以今日前来,不但是想洗脱冤屈,也是希望大当家领着黄河帮的弟兄们与我们共同进退。”
“和你们共同进退?”孙神通嘿嘿笑道:“我还琢磨着你怎么有胆子跑过来,原来是想让我黄河帮听从你们的差遣。”看向面具人道:“苦海,你们王母会在江南被打的全军覆没,朝廷到处搜找你,你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面具人淡淡道:“黄河帮死伤惨重,你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不过你们还有一天的时间考虑,你们登岛的地方被称为无为滩,如果你们想活下去,就下山前往无为滩。”也不废话,向汤经义道:“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