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接着说道:“没有一个人喜欢被骗,谁都想绕开、躲过被骗子们得手的关节,无奈骗子太多,又不乏狡猾者,略摆迷魂阵,善良且贪心不足的爱好者们又着了道。
如果说单纯看不透真假,买错了,交了学费,那是实力问题——眼力不济,怨不得别人。
非要强出手,买能力允许以外的便宜,能不上当吗?
这个当上得适得其所,没啥可说的。
最让人懊恼,也是最让人痛心和愤恨的是中了古玩奸商的障眼法,被他拙劣的骗术给忽悠了,心里那个气,实在吐不出,这就是经营中的骗术问题。
师父其实最怕你上这种当啊!”
张天元沉声道。
“经营中的骗术?是不是跟咱们之前遇到的那找托儿的事情有点相似?”
刘金宝问道。
“那算是一种吧,师父我之所以一眼便看穿了,那是因为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儿的。”
张天元的思绪瞬间飞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没有特殊能力的捡宝时代。
那是一个星期日,张天元又到锦城的古玩街上去玩。
晃晃悠悠走了一圈,什么也没买。
可能所有他看见的货和人都不附和他心里的要求吧,就当他心里感觉有些失望的时候,他突然现,在街边一棵老柳树旁,有一个长的像树皮一样干巴的老头。
人长的很沧桑,衣服穿的很破旧,还特别土气,让这位张天元想起了解放前的佃户,要不是在这个市场,张天元可能会抽出几张人民币扶扶贫呢,
老头在摆摊,地上铺着一张旧毯子,打着补丁,老头正从一个写着太祖爷万岁的土色书兜里往外拿货。
一会摆好了,张天元慢慢的走了过去,不过很显然他有些慢了,因为已经有几人先他之前到了老人跟前。
他们仿佛看见了地上的白捡的钱一样,拾起东西来,便问价钱,三言两语的讨价,便成交。
当张天元走到跟前时,已经有人掏钱,张天元也已经有些急了,不是别的,他感觉花钱的人已经捡到便宜,如果他走的快些,那东西应该是他的。
他走到老头前面时,摊上没剩几件东西了,几个人围着老头,每人手里拿着一件或者几件东西,有拿放大镜看的,有翻来覆去找毛病的,剩下摊上摆的既不漂亮,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张天元一阵失望,就在这时候,张天元身后传来个声音,“老爷子,那幅画带来了没有”。
张天元一回头,看见一个一看就是位学者类型的人,带着眼镜,衣服朴素却干净,头梳的整整齐齐,拎着个兜子,向老头喊了好几声。
老头一定耳朵不好使,直到这位学者先生喊的大伙都觉得震耳朵,才现这位学者。
“林教授啊。”老头看来是认识这位学者的,缓缓的说道。
“东西带来了吗?”林教授问道。
“哦,拿来了,当然拿来了。”
老头说着左顾右看地从那写着太祖爷万岁的土色书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卷红布紧裹的东西,大伙也被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都停住,看老头的红布卷。
红布卷里面是个长条的木盒,黑红色,还带些雕刻的花纹。
教授先生无比谨慎的抽开盒盖,里面是一卷画,张天元第一次看这么窄的画,只有30厘米左右宽,紧紧的卷在一起看起来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