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有那个时间啊,这些东西,说到底还是要看缘分的。”
张天元对自己的本事那是心知肚明,虽说经过这几年的刻意学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如果排除掉六字真诀,他其实还是吃别人的剩饭,用别人的经验去搞收藏。
那些东西秦飞雪完全可以从别的更有系统的书上学到,根本就没必要跟他这儿来学啊。
他自己几斤几两,能不明白?
或许等以后老了,真正闲下来了,找时间写本书倒是可以的。
“小气!”
“谁小气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董老来了!”
张天元心中一喜,急忙迎了出去。
“我张哥哥小气呗,刚刚坐这儿等您的时候,就顺便捡了个漏,我让他将自己的经验写下来让我学,他还不肯呢,哼。”
秦飞雪嘟着小嘴说道。
“哈哈哈,你喜欢看这方面的书,我跟老李那里可是有不少啊,等下次再来帝都,给你拿来也就是了。”
董学塾哈哈笑道。
“瞧瞧人家董老多会说话啊。”
秦飞雪白了张天元一眼道。
张天元不由摇头苦笑,随即看向董学塾道:“董老,咱也别跟这丫头说话了,赶紧去帮我看看那幅画吧,这揭裱的事儿,还真得靠您了。”
“东西在哪儿,我还真得瞧瞧。”
董学塾火急火燎赶过来可不是跟张天元寒暄的,他自然是为了看那幅画的。
张天元将那幅《虢国夫人游春图》拿了出来给董学塾看。
秦飞雪早就去准备揭裱的工具和设别了,这些东西店里头都有,非常方便。
展飞也过去帮忙。
“嗯,这落款的确有些问题,不过你小子眼力挺好的啊,这我要用高倍放大镜观察半天才能看出一点问题,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还真未必能注意到啊。”
董学塾忍不住赞叹道。
“董老,您就别夸我了,这揭裱之后究竟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东西都准备好了,您上手吧。”
张天元这些年听过的溢美之词太多了,所以对这种赞誉之词真得是有点免疫了,听着也不会觉得有多高兴。
董学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走到工作台上,就开始了揭画的工作。
这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了,可是董学塾的技术却一点都没有落下。
都说揭画靠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
这主要的意思是指揭画失败的几率实在太高了。
但是没技术光有运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好的技术可以带来好的运气。
就像张天元靠着六字真诀总能捡漏一样,看起来像是运气,其实都是真材实料的技术啊。
揭画这种事儿,真没多少人敢做的,尤其是揭名画,因为一旦失败,损失将不可估量。
揭画是已经装裱后的国画,由于种种原因,比如破损、受潮等等,要重新装裱。
揭画先要将旧画平铺,用水将其浸透,上面覆盖一些宣纸使其湿的均匀,过一段时间,用镊子将纸一层层揭起,然后重新托裱并将原画的缺点补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