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骑马关公就属于圆雕一类雕塑,从正面来看,关公手舞大刀,神情肃穆,面含杀气,应该是要与敌将对垒的样子。
从侧面来看,他的战袍飘飞,棱角分明,尽显霸气。
从后面来看,则更体现出胯下战马绝尘而去的样子,让人产生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以张天元的眼力来分析,这件雕塑多半是明朝的物件,没想到随随便便拿来的东西,竟然是个古董,看起来这一次来这地方真得是没有白来啊,幸亏听了杨耀山的话,不然就要与宝贝错过了。
“这位兄弟,你好像与那杨耀山认识?”
张天元不理杨瑞,不过杨瑞却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错。”张天元随口答道。
“兄弟不要误会,我虽与杨耀山有些过节,但都是小事儿,嘲讽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不懂玉器罢了,您倒好像是此中行家啊。”杨瑞笑眯眯地说道。
“行家谈不上,我本来是到缅甸参加翡翠公盘的,听杨耀山兄弟说这里有个卖玉器的地方,所以就过来看看。”张天元随口睡到。
“杨老板,您不要那玉山子的话就别说话了。我要跟这位先生谈生意了。”
摊主之所以这么做,其实理由张天元都能想明白,无非是怕杨瑞说出什么话来,毁了这桩买卖。
杨瑞冷笑了一声,虽然没站到一旁去,但却没说话。
摊主笑眯眯地看向张天元说道:“这位兄弟,一看您就是中国来的行家啊,您算是选对了东西了,这件骑马关公可是我这摊位上的镇摊之宝了,买了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你刚不是说这个玉山子是镇摊之宝吗?”杨瑞讥讽道。
“杨老板,您这就不够意思了,那玉山子是宝贝,难道骑马关公就不能是宝贝吗?我可不是说瞎话,这骑马关公是我国内一亲戚实在没办法了才卖给我的,他家就住在江浙一带,祖上是那里有名的玉工。”
摊主说起话来那真得是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因为杨瑞的话而变得紧张或者慌张起来,他笑着继续说道:“杨老板,还有这位老板,你们都是玉器行家,大概听说过吴工吧?”
“嗯,江浙一带的玉工,一般都被称作吴工。我听说陆子冈便是江浙一带的玉工,技艺超群啊,甚至被誉为玉器雕刻第一人。”张天元随口说道。
“这就对了,你们别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啊,这话千真万确的,这件宝贝极有可能就是子冈玉啊!”摊主越说越玄乎了。
“呵呵,子冈玉,子冈玉你打算卖几个钱啊?”杨瑞笑着问道。
张天元没有再去听摊主的话,他早就是个中行家了,对于这些人的瞎掰工夫,那是了若指掌的,这样的故事,你去潘家园转悠一圈,最少能听到一百个不同的版本,真没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会对这件东西在意,当然不是因为摊主的鬼话连篇,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判断。
“子冈玉的价格杨老板你也知道,不过这东西我只是猜测,不敢肯定,我这人是实诚人,绝对不会骗人的,这样吧,这位老板,你给十万块,这东西就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