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祁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知道你在自责，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凶手的话，那我也是，毕竟你没有能力断绝她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来做的。”

“不仅仅是我，我是下达命令的人，戚风是从中办事的人。他也不可能亲自动手，层层下去，牵连的人太多了。所以，真的要说凶手的话，太多了。”

“况且，死是她的主观意识。多少人跌倒了还可以顽强的爬起来，她为什么爬不起来，甘心做男人的宠物，唯命是从，她的灵魂早就被典当了，就算活着也只是贪图享乐，追求无知的驱壳而已。”

“如果，你因此觉得害怕，那我怕是夜夜不得安眠。商场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因为商业竞争，每年卑鄙破产的企业实在是太多了，多少人跳楼自杀。”

“我要是一一负责的话，我早就死了。她不是无辜之人，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她伤了杜新月，如果当时没来得及救治，那杜新月的命算谁的？”

“可……我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温时九心情沉重地问道。

“时九，你还记得苏诗诗吗？”

“记得……”

“你倒是想放过她，可她想放过你吗？”

温时九沉默了。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

她的确断绝了蒋青青的一切，是作为伤害杜新月的惩罚。

蒋青青可以选择活，也有选择死的权力。

她从来没想伤人性命。

可即便如此安慰自己，她还是有些难过。

第一次，感觉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灵魂好似都罪恶了很多。

傅云祁见她垂眸不语的样子，知道她依然没有平复心情。

为了让她远离这些糟心事，他点了点她的脑袋：“最近要去圣多纳，一起吧，以旅游为主，办公位辅。这次，多腾出点时间，陪你好好玩玩。”

“去圣多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