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却摇了摇头:“我现在除了你还有贝铭,谁都不相信。而且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一多就容易走漏风声。”
岑缨吐了口气:“那行吧,我来帮你。”
王小飞点了支烟:“眼下就等着贝铭那边的消息了,看他有没有渠道搞来街道上的监控视频。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些监控视频会被覆盖掉。对了,街道上的天眼监控覆盖时间是多久?”
岑缨一脸茫然:“我哪知道啊。”
王小飞只得给贝铭打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王小飞说:“还好,贝铭那边已经搞到了监控,一会就送来。而且监控覆盖的时间是七天,七天……足够了。”
岑缨也松了口气,“这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吧。”
王小飞掸了掸烟灰,“最近你们有招惹什么人吗?”
岑缨歪着头想:“没有啊,再说了,现在都是别人来惹我们,我们哪用得着去惹别人。”
王小飞想了想,觉得这话特别有道理。
以岑家姐妹眼下在苏杭的地位,确实只有别人来惹她俩。
“那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王小飞问。
岑缨说:“这要算起来就很多了,我们姐妹以前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一时间那里算得清楚。”
“那你好好回忆回忆,有没有那种仇恨大过天的,就是见面就恨不得让你们去死的仇人?”王小飞问道。
岑缨又一次歪头陷入沉思。
这次思考的时间稍微有点久。
“有那么一个。”岑缨说。
王小飞立刻坐直:“谁?”
“可是她多年前就已经出国了。”
“是谁?”
“她叫傅蝉,跟我们姐妹一般大。以前傅家在苏杭也是排的上号的家族,所以我们姐妹跟傅蝉从小就是同学,她也是那种长的很精致的妹子,一直都被拿来跟我们姐妹做比较。”
“我跟姐姐的性格都比较火辣,而傅蝉恰巧又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姑娘,但我们知道,她根本就是个白切黑,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绿茶婊。高中的时候有个男人喜欢我姐姐,玩命的追求,恰巧傅蝉也喜欢那个男生,于是她就做了很多龌蹉的事儿来破坏我姐姐的形象。”
“我姐是不喜欢那个男生的,但却对傅蝉的诋毁非常的恼火。又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姐妹俩就把她打了一顿,结果把她的脸给划了。傅蝉当时就誓,一定会报仇。没多久她就出国了,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我跟我姐大学毕业后接手了家族产业,因为商业竞争的关系,率先击败的就是傅家,傅蝉的父亲因为企业破产的缘故心脏病死去,母亲在一年后积劳成疾,也因病去世。”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有傅蝉对我们姐妹是具备那种镌刻到骨子里的恨意的。你说,这件事儿会不会就是她做的?”
王小飞手中的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将烟头碾息后说道:“算是一个具备重度嫌疑的目标人物吧,可问题在于,这个傅蝉现在在哪儿?你不是说她出国了嘛,若是回国的话,出入境那边应该有记录才对。”
“我去查。”岑缨说道:“这点门路我也有。”
王小飞说:“好,那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出入境那边调查,我在这里继续看录像,争取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来支撑我的看法。”
岑缨点头,回到房间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
岑缨离开后大概一刻钟,贝铭就拿着两个移动硬盘来到了别墅。
“所有的监控视频都拷贝在这里面了。”贝铭将硬盘放下,气息略有些喘。
王小飞拍拍他的肩膀:“幸苦了兄弟。”
“飞哥客气了,分内之事。而且我跟岑姑娘也是朋友,她出事儿我同样很着急。”贝铭说:“岑大姑娘是咱们苏杭商会的旗帜性人物,对她下手就是对我们苏杭商会宣战,我也非常迫切的想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王小飞一边插硬盘一边问道:“最近苏杭有生什么事儿么?”
贝铭说:“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我就想说来着,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给忘了。”
“哦,听这个意思,有事儿?”
“大事儿。”
“说来听听。”
贝铭说:“越家眼下的当家越轩,来拜访过咱们苏杭的大公子。”
“又是一个大公子?”王小飞说。
“听飞哥的意思,这位越轩还见过其他大公子?”
“是的,川省大公子裴文珏,就跟越轩曾经在蓉城见过面,听说俩人还相谈甚欢。”
贝铭说:“看来咱们这位越轩公子,所图有点大啊。”
王小飞说:“你接着说,越轩跟苏杭大公子见面后,又生了什么?”
贝铭说:“这件事儿还是岑大姑娘提议的,因为大公子的手伸的太长了,而且野心极大,所以我们就想着联手给大公子一点颜色看看。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做具体的计划,岑大姑娘就先倒下了。”
王小飞眯着眼睛:“这么说,商会里面有内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