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大夫倒是听出了端倪,走上前说道:“小伙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他这么说到并不是因为王小飞冒犯了他的权威而心生不满,单纯是觉得王小飞把话说的太满了,全天下的医生在救治病人的时候,都不会直接打包票,因为任何的医疗都是有概率失败的。越是言重的病症失败的概率就越高,若是把话说的太满,打脸还是其次,关键是容易弄成医疗事故。
医闹可不仅仅是华夏特有的职业群体,只不过国外玩的更加高端。
国外的那些病患更加善于聘请律师,以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并且赔偿额动不动就直接来个天文数字,所以国外的医生社会地位跟收入都很高,可一旦碰见医闹,基本上一辈子就白干了。
徐大夫完全是秉承着为王小飞好的心态在劝他。
王小飞自然也能感受到这位大夫的好意,因为他的眼神中并无任何敌意,在异国他乡碰见一个这么好的医生,王小飞还有点小小的感动,冲着医生笑了笑,说:“我并没有说大话,同时也非常认同这位徐大夫之前的诊断结果。只不过我有一些不同于寻常的医疗手段,所以我才敢这么说。还请徐大夫不要见怪,我真不是有意冒犯。”
徐大夫说:“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了不小的兴趣,请问小伙子准备如何医治呢?莫不是针灸气功一类的手段?”
“针灸虽然厉害,但也并非包治百病,何况从古至今很多针法都已经失传了,针灸一脉其实都只剩下了非常普通的针法传承,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可能针灸这一脉都会断绝。有点跑题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明少,我刚才的问题,你考虑的如何了?”王小飞说。
北堂明还处于懵逼状态,“王先生,说句老实话,我还没明白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王小飞说:“ok,那我解释清楚一点,我可以提供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治疗的时间会很长,最短也需要三个月,长就说不定了,一年两年都有可能。不过一旦资料结束,应该可能让老爷子安稳的活到一百岁。第二个方案嘛,治疗时间很短,大概四五天到半个月就能完成,只是康复之后的老爷子,也应该只有两年多的寿数了。”
北堂明的第一反应就是选择第一个治疗方案,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王小飞就继续补充道:“明少,第一种方案听上去挺好,可是成功的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四十不到,且对与金钱的消耗也是一个天文数字。第二种方法成功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所需要的钱财不过是第一种方案的一半还不到,所以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可以先去跟家族的其他成员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北堂明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默默的点了点头后说:“我这就去跟他们商量,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断的。”
北堂明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徐大夫上下打量了王小飞一眼,“敢问小伙子师承何人?”
王小飞说:“乡野赤脚医生的落拓医术,倒是让大夫你见笑了。”
徐大夫摇了摇头,说:“既然小伙子的师承不便相告,在下也不在的多问。只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准备如何给北堂老爷子治疗。话可是已经说出去了,这要处理不当的话,得罪的可是整个北堂家族。即便你是他们的贵客,也很有可能直接变成死仇啊。”
王小飞说:“我的第一种治疗方案,叫做蒸煮法。”
“蒸煮?”许大夫惊了:“这方法听着怎么那寒碜呢。”
王小飞说:“其实蒸煮法自古就有,在葛仙君的抱朴子中就曾经有过相关的记载。只不过这种方法后来被人改成了刑法,失去了原本的韵味。以蒸煮的方式来祛除病患体内的毒素,并且药性随着蒸汽从毛孔中进入人体,吸收效果很好,同时也很温和,比起口服跟注射,这种方法能把药效挥到最好。”
徐大夫说道:“小兄弟见识广博,在下不如也。”
王小飞谦虚的说道:“徐大夫客气了。”
“那不知道小兄弟所言的第二种方法,又是什么?”徐大夫继续问道。
王小飞说:“就是针灸之术了,不过针灸之术并不能根治老爷子的病症,其效果就等同于西医中的肾上腺激素。通过针灸来刺激老爷子体内的生命力,使其提前生效,也就是所谓的透支生命。”
“那为何两种治疗方法,时间与效果差距会这么大?”徐大夫继续问,如同一个好奇宝宝。
王小飞也也不厌其烦的回答道:“蒸煮法虽然效果好,但其实比较冒险,一来老爷子身体亏空的厉害,不管是汤剂的分量还是火候的控制,稍有不慎都可能前功尽弃,何况这种方法持续时间长,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会直接导致老爷子死去。更重要的是,这种方法已经很久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家人能否接受也是一个大问题,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替老爷子治病,所以前期的治疗结束之后,就得靠北堂家的人继续后续的治疗,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
“原来如此,多谢小友解疑答惑。”徐大夫说完,对着王小飞抱拳一揖。
从他对王小飞的称呼就不难看出,从最开始的小伙子,到之后的小兄弟,现在又变成了小友,足见他对王小飞的感官也一改再改。
王小飞说:“徐大夫客气了,若没有你们之前的悉心治疗,也轮不到我在这里指点江山。还是多亏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