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命令?龙隐却真的并不这样认为。
他主动将地图拿出来扔给前方的时雨,看着地图上面各个藏宝点的标记,时雨简直都不需要对比,然后默默的将地图放下来,继而端着酒杯,“当当当…”冰块在酒杯里面不断的摇晃着出清脆的声响,时雨笑道“看来我们到底还是低估老帝了,他给我们的命令99%都是一模一样的,包括这么来到这里,宝藏在哪里,但是只有一句话不一样。”
龙隐将地上的尸体踢开,走到了一个橱柜面前。
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点燃,坐在了时雨的对面,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看着雪茄说道“我应该是得到所有的宝藏吧,而你应该是毁灭掉这里吧。”
“将~~~”
时雨调皮的说完后举起酒杯“答对了。”
“哇,老帝对你真的是对你不赖呀,是因为曾经也是忠心耿耿跟随着他的关系吗,居然将帝家日后崛起的重任交给你,你看看他对我是怎样的,哇,这样一对比真的是寒心。”
时雨将杯中酒饮尽,而后掰断了一块黑巧克力送进了嘴巴里面,双手搭在沙上面一边咀嚼巧克力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本来吧,我杀掉了血刀卫其他人后打算开始另外一段崭新的人生,但是你知道,少年仗剑天涯也是需要丰厚的资本的,没有钱,再风风光光的英雄也会饿死的,我完全可以不出现在这里,但是万恶的金钱主义让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来到这里,你说,钱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能够有这样无穷的魔力呢?”
龙隐静静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舌头吐出一片雪茄烟草。
对于时雨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相信。
“出来吧,什么时候世界政府的人也这样躲躲藏藏了?”,龙隐直接干脆的说道。
哇,时雨顿时眼睛一亮“看出来啦?宝刀不老嘛,龙隐哥。”
“你这幅离开白色政府吃里扒外的嘴脸,真的是让我感觉到相当的厌恶,无论我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都不想要看到你,麻烦从我面前赶紧滚,成么?”
时雨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以前我也觉得,一个人做了昧良心的事情,怎么还能够坦然自若活得那样潇洒,他的良心不会愧疚吗?后来有个人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想要在时代中混的明白,那就得把问心无愧那些底线抛诸脑后,毕竟…”
时雨走到龙隐身边,伸出手摇晃着他的脑袋“魑魅魍魉太多,想着感化它们那种事情太麻烦了,还不如统治他们,龙隐哥,你真的该洗洗头了,摸的我一手的油。”
时雨潇洒的走出去的时候背对着龙隐挥挥手“再见了,熊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顺便给龙隐哥洗个头呗,送他干干净净的上路。”
其实龙隐刚刚开始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地面上这些管家和佣人身体上面的伤口显然不是谪仙战刀的伤势,而且时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既然敢屠杀所有的血刀卫离开白色政府,就说明他对帝诺雨的命令嗤之以鼻,而帝诺雨曾经的确对时雨下达过毁灭过这里的命令,那也是准备之一,毕竟这里是帝家家史的地方,资产丰厚,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时雨将这里出卖了世界政府,换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呼…”龙隐很冷静的一直看着桌子上面的两份地图。
而四面八方响起了整整齐齐的脚步声,世界政府的战士们从城堡的各个角落里面已经冲锋出来,将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龙隐。
而阿尔法大熊右手扛着弑君钳,左手抓着一个牛肉汉堡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知道雷云公国的牛肉汉堡有多么的好吃吗?真是可惜呀,这里的牛听说都是在牧场上面自己饲养的,所以做出来的口味是你无法想象的细腻。”
大熊将弑君钳放在龙隐的脖颈上面说道“久等了,九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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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云公国,香缇雅沙滩上,俊男美女们出快乐的声音正在愉快的嬉戏,比起他们的年轻活力,都留雨则是显得无趣很多,他坐在一处观景台上面,手里面拿着一根烤玉米,正在用大拇指掰掉一颗颗的玉米粒,塞进嘴巴里面,偶尔还有一些漏网之鱼般的玉米粒到处跑,让他不得不“呼呼呼”的贴着手掌吸入。
“这样的环境得去跟美女们玩玩沙滩排球呀。”,时雨坐在他的身边“听说雷云公国的女孩儿相当的开放,玩的也很嗨。”
“人老了多多少少会觉得自己稍微稳重一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君虹抬举我,我也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狗罢了。”,都留雨将公文包里面的一封文件放在了时雨面前“这里面是你的一些资料,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给你销毁了,从此以后血刀卫将会被直接抹杀在历史的空白之中,可能偶尔会有人提及到你们的名字,但是你知道的,时代的组织多如牛毛,再过个几年也就没人提及了,你们也就彻底的变成尘埃了。”
谢谢,时雨十指相扣,带着墨镜看着眼前的大海。
“应该的,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都不知道帝家还有这样一笔富可敌国的资本存在,不过君虹也是孩子之一吧,他也是顺理成章的继承着,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违和。”,都留雨问道“大海很漂亮吧?当血刀卫时候看海的心情,和成为自由人看海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海洋本来就是无边无际的辽阔,背负着沉重压力的人,是看不出海洋的漂亮的。”
都留雨拍拍手站起身,拿起公文包准备离开。
“这个时代,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时代吧。”,时雨突然说道。
都留雨愣了一下看着他。
“像我们这样嗜杀成性的人渣,居然像英雄一样备受推崇呢。”,时雨说。
都留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摇摇头,而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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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燚觉得自己再不醒过来的话,马上就要被冻成冰块了,他在黑暗中习惯了一下后开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睡在一张床上面,身体上面盖着厚厚的被子,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盖着被子还是能够感觉到如此的寒冷?
直到坐在床边几分钟之后,他才感觉到体力恢复过来,而后猛然的打开了窗户。
“哐哐哐…哐哐哐…”一辆行驶在夜幕下面的列车正在出着铁轨的摩擦声,帝燚的脑袋弹出窗外,这辆火车很长很长看起来远远不止是只有自己一个旅客,风浪掠过他消瘦的面颊,他的眼神非常的迷茫,他之前不是在蛮荒之地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对于蛮荒最后的印象只有帝诺雨出现。
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打了打记忆混淆的脑袋。
但是车窗外面的风景是那样的冰凉,巨大的雪山山壁就在眼前“嗖嗖嗖”的不断的闪过,温度很低很低,他不知道这辆列车终点站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一个回头的时候,一个女人拉开了车厢门。
官岚惊喜的看着他说道“你醒啦?”
从官岚的口中知道,白色政府进攻蛮荒之地的那场战斗在两天前就已经伴随着帝诺雨的死亡,彻彻底底的尘埃落定了,大部分的人都被收编进入了蛮荒之中,也有少部分人有一些单独的处罚,官岚说自己本来也是要被处死的,但是好像是冯姑娘说可以让你表面上死了,但是条件是,你们两人永远不能够出现在时代中。
在那样的情况下,官岚点头。
“所以冯姑娘就假意给我执行的死刑,其实死亡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对于蛮荒大众来说我官岚已经死了,在那样的条件下和环境下,我别无选择,只能够妥协,更何况,还能够保全你的一条性命。”
帝燚的呼吸渐渐的从急促转变成了稳定,他对官岚说“很正确的决定,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