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杯茶吧。”
阳顶天有些想笑,终于没忍住,道:“她是你婆婆啊。”
“是。”谢言点头。
“很潮啊。”
谢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似乎有话,阳顶天接过茶杯,看着她。
谢言坐下来,道:“她其实不是我老公亲妈。”
“我就猜。”阳顶天点头:“看着太年轻了点儿。”
“不过她也不是外人,她是我婆婆的亲妹妹。”
“哇,姨妹子嫁姐夫啊。”
“是啊。”
谢言点头:“他们家里当时激烈反对,因为我婆婆跟公公合不来,我公公那个人,说起来,唉,我婆婆在医院生孩子,他却在外面嫖,还给抓住了,警察打电话要我婆婆去接人,我婆婆本来有些难产,这一气一急,竟然一下就生出来了。”
“有这事。”阳顶天忍不住笑。
“是的。”谢言也有些好笑:“所以我老公名字怪,叫羊催。”
“羊催。”阳顶天失笑。
谢言也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婆婆月子里呕了气,没几年死了,但她妹妹却不知怎么给迷住了,死活要嫁给我公公,家里追着她打,她就跟我公公逃到了东城这边,这边的厂子,说起来,其实主要是她建起来的。”
“看得出来,是个厉害人物。”
“是啊。”谢言有些感慨:“我特别佩服我婆婆,做生意,我本来真是不在行的,就是跟着她学,看她太累,不忍心就那么看着,唉。”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她没怎么提她老公,但阳顶天也听得出来,明摆着,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不过孬人往往有天福,这一对父子,却娶了两个好女人。
这时楼上怦的响了一声,好象是碰倒了杯子之类,谢言忙站起来,道:“我上去看看。”
阳顶天也不好再坐了,道:“我先回去吧。”
“也好。”
可能是纪轻红先前的话让谢言受了影响,谢言也没有再留他。
阳顶天出来,到小区外面,看着谢言家的窗子,轻轻摇了摇头。
包括他在内,很多同学都想象和讨论过谢言的生活,从表面看,跟他们讨论的差不多,富豪老公,阔太的生活,但真要剖开来看,却有些偏差。
只能说,理想是丰满的,恰如戴着胸罩的中年妇人,珠圆玉润,风姿绰约。
现实却是骨感的,这个妇人在御了妆,洗了澡后,该黑的黑,该暗的暗,该下垂的,一定会下垂。
有些感慨,买了件酒,一只麻辣猪脚,两斤卤牛肉,回到租屋,一边上网,一边慢慢的喝着。
吴香君回来,看一眼:“你就不能买点蔬菜。”
“忘了。”阳顶天嘿嘿笑。
“你什么时候记得。”吴香君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说是说,却飞快的下厨,炒了一个小油菜,还放了几朵香菇,又打了一个西红柿蛋汤端上来,这才去洗了澡,换了睡裙过来。
阳顶天看一眼:“新款式。”
这睡裙同样是吊带式,裙摆更短,几乎仅仅就是能遮住屁股蛋,颜色是粉红的,却与以往或蓝或绿那种素淡不同,看上去更加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