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事？你怎么会不红？”顾向席很温柔的安慰她，“你没有过气，你的气还膨胀着，没人比你更红了。”

无人问津的秦暖：“……我听到刚才有人喊我，不是秦暖，是小西瓜的妈……”

“你听错了。”顾向席抚顺她的丝，然后转过头，浑身带着一股阴沉的戾气，“小西瓜？”

很快，小西瓜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找他签名的条件，需要领着秦暖的签名。

不过又很快，秦暖现自己的签名再也不值钱，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买一送一附赠的。

……

怕小西瓜受惊，住院期间，顾向席请了陈母为他心理疏导。

惊奇的是，他的心理承受很强，对绑架的事件，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深埋在他心底的另外一件事，变得更加严重了。

回到顾宅的下午，秦暖在厨房忙着炖汤。

顾向席来到儿童房，看着小西瓜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大串代码从电脑上跳动出来，表情认真的不像个四岁孩子。

顾向席站在他身后，没出声打扰。

几分钟后，屏幕上出现几个人完善的个人信息。

顾向席看着，眼睛微眯了眯。

“我就是上上手。”小西瓜把电脑合上，藏进了抽屉里，脸上又纯净地如同天使，“爸爸，你怎么不坐轮椅，妈妈看到了会生气的。”

顾向席冷笑，“你背着她查绑架凶手的资料，她就不会生气？”

小西瓜大眼珠子转了转，说得很有把握，“爸爸，你不会告诉她的。”

“是，我不会说。但你这样子，会让她很担心。”顾向席在椅子上坐下，盯着他，“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后续警察会处理，况且整件事的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西瓜的神情淡下来，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层无形的气场，有些压抑。

“我没看过妈妈那样子。”

“她是因为担心你。”顾向席很耐心地跟他解释。

在钢管落到秦暖身上时，顾向席就看到小西瓜醒过来了，当时他的表情很崩溃，似是难以接受，秦暖会倒在血泊里。

小西瓜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好一会儿，他问：“她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他的心结，是一年前秦暖大病开始。

其实两年前，秦暖身体就好转很多，可一年前，她莫名晕倒，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也是那期间，小西瓜听到病房里陈宛提及到秦暖生下他昏睡一年的事。

那时的处境很复杂，小西瓜却把一部分责任，归咎到了他自己身上。

“如果妈妈没有怀上我，她是不是不会昏迷不醒？”

小西瓜带着小奶音的稚气，可是透露出来的，是超乎年纪的成熟。

“或许吧。”顾向席没有哄骗他，把真相说得有些残酷，不过他很快，又用着坚定的语调开口，“但如果没有你，她不会像现在一样开心。”

小西瓜黯淡的眼睛亮了亮。

“就像她冲上去救你一样，当年，她也是这么勇敢。”

“真的吗？”小西瓜的眼角泛了红，而眸中射出来的光，如同云雾撩开般的清明。

……

与此同时，顾家有人登门上访。

秦暖关了火，想去喊顾向席，就看到来的人是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