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气恼到极限的乔言，被说出心声，他的怒气，一下子无法控制了起来，追过去扬起拳，一边砸过去，一边怒火冲天的开口，“你害了那么多人，我难道不该着急吗？”

他的手，距离他的脸越来越近，顾向席就这么坐着，没躲，也没打算还手的样子，可当他的拳头要落在他脸上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门就被大力推开。

“顾三爷！”

伴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和粗狂的高喊声，乔言的拳头，本能地停下来，回头望去。

然而在看到领头的男人时，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一时间没能出声来。

“顾三爷，”那人脸上带着歉意和略微低卑的姿态，走上前道，“我来晚了，您受苦了。”

顾向席抬了下手上的铐子，正眼都没瞧他，“失败了？”

“是……是啊。”那人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想为他解手铐，可是一摸口袋，好像没钥匙，他转过头，对着乔言，一改笑眯眯的态度，严肃道，“小乔同志，还不赶快去给顾三爷解开？”

乔言的脑子还处于懵状态，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最罪犯，会让支队长恭敬成这样。

所以在支队长说完话好一会儿，他还杵着没有去拿钥匙的意思。

“哎呀，你，快去拿备用钥匙。”支队长等不及了，吩咐了身边的人后，又带着歉意道，“我不知道您是总队那边的人，抱歉抱歉，让您进来，纯属是误会。”

总队？

乔言的思维，更加跟不上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秦暖在审讯室里待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后来，她的手脚冰凉，脑子也晕的慌，只记得乔言进来过，要带她去休息，还说给她准备了食物，可是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乔言，更不可能会跟他走。

但乔言说，这一切是顾向席吩咐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安全？

她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想到最后，总能跟那句死刑联系上。

她抱着衣服，满脑子是血腥场面，越想，眼泪流的越厉害。

忽地，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她以为还是乔言或者别的警察，便窝在膝盖上，没有抬头。

不过那人在进来后，很快速地走到她身旁，好像还蹲下了。

乔言又来了？

秦暖将脑袋埋得更深一些，甚至把耳朵都捂住了，不愿听他说话。

过了约莫半分钟，那人才出声：“暖暖……”

这声音……

不是乔言的，而是……

她是在做梦吧？顾向席怎么会来这里？

“暖暖，你抬头看看我。”

做梦，一定是做梦！

“没事了，别怕。”顾向席轻抚着她的脑袋，然后，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