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四面靠山,居住的人非常少,年轻人不愿待在小村子里,选择去大城市,留守的基本是老人和孩子,没有夜生活的地方,自然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方式。
每日天一黑,整个村子便如同拉上一层黑幕。
此刻,关上灯的屋子,窗帘阻隔了外边皎洁的月光和满天繁星,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秦暖不再担心什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后,拧干毛巾,慢慢地擦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的窗帘非常单薄,根本阻止不了月光的渗入,她背对着没现,顾向席却看的很清楚,她在墙上的倒影。
他看着她卸下衣服,解开内衣,将散乱的头重新扎好,然后拧干毛巾,抬起胳膊,细细的擦拭。
曼妙的身材,不留余地的展现在墙上。
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抬手弯腰的姿态,如同隔着一条半透明的布,看的他蠢蠢欲动,浮想翩翩。
既得又不得的感觉,像是一只猫爪,在他胸口处轻轻地挠着,挠得他又痒又颤,酥酥麻麻的。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混乱,身上的肌肉也下意识地紧绷起来,就在他口干舌燥时,听到秦暖“咦”了一声。
他身子一颤,猛地吞咽下一口口水。
“我好像忘记把衣服拿过来了……”秦暖在黑暗当中摸索着,却摸不到女主人留的衣服。
顾向席想起来,刚才她帮自己换衣服的时候,都拿到床边了。
他用左手摸了下,找到和自己身上材质一样的衣服,哑着声音,提醒她,“在这儿,我递给你。”
明知在黑暗当中,秦暖还是有些难为情,“那你把脸转过去。”
“嗯。”顾向席应声下来,也确实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没什么家具,也就没有障碍物,秦暖很快摸到顾向席的手,说了句“谢谢”,接过衣服穿上,这才将灯打开,处理掉两人的脏衣服。
从惊心动魄到控制不住的哭泣,再到激动欢喜,一晚上秦暖经历过太多错综复杂的情绪,导致睡下不久,就做起了噩梦。
不过她隐约感觉到在梦中最害怕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轻抚她的丝。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哄,让她逐渐平复下来,深沉睡去。
……
第二天,秦暖是被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给惊醒的,她一看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赶紧下床跑出去,就见着顾向席坐在院子里,钟叔站在他身后,陈挽在检查他的伤口,关行之在他们身旁打电话,还有一个人……
许久不见的陈诺,恨不得抱着顾向席的脚哭爹喊妈。
房子的主人家,大概是被陈诺的样子吓到,一脸呆滞地围观着。
“席哥,这三年去你哪里了啊!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呜呜呜……”
“你说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还打算为你接风的……虽然以前接风的事情都是行之在做,呜呜呜呜……”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受伤啊,行之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死了,呜呜呜呜呜……”
秦暖能看到,一脸沉稳淡漠的顾向席,嘴角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抽动,她真怕他一生起气来,一脚把陈诺踹飞。
说实话,当初顾向席离开,陈诺也陷入过一段时间的低谷,甚至把工作都辞了,尽管后来他到处旅游挺潇洒的,但他担心顾向席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