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左腿膝盖,磕到了茶几的边缘,疼地她闷哼一声。
“你他丨妈当我说的话放屁?”
顾向席怒吼出声,声音带着寒气,刻薄尖锐,气息喷薄在靠在他胸膛的秦暖的脸颊上,让她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恐惧感油然而生。
忍着膝盖的疼,她没有丝毫停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秃顶男人一听这话就吓白了脸,狠狠拽过秦暖,“臭丫头,还敢这么把自己送上去,这么缺男人的话,不如……”
话未说完,一个玻璃杯突然就朝着秃顶男人的脚边砸去,玻璃碎成了渣,四处乱溅。
伴随着瓶子破碎的声音,顾向席起身低吼出声:“让你把人轰出去,我他丨妈让你那么多废话了吗?”
吼完,他盯着另一侧的秦暖眯了眯眼,淡漠的嗓音透着明显的嘲讽:“胆子够大,花招够多!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放屁!”
怎么原来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吗?秃顶男人吓得有些许懵,但他没忘记顾向席的吩咐,将包厢的人赶出去后,就来拉住秦暖,将她往外面拖。
秦暖的膝盖受了伤,腿上没法使太大的力气。如果任凭对方拖拽,很快她就会被丢出去。
顾向席是挑明了不想跟她有任何关系,也真的将她当陌生人。
可要是她今天从金瑶会所这扇门走出去,下次她就不可能再容易见到他。
而且,父亲的手术根本没时间再拖!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秦暖脱口而出哀求道:“求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顾向席的身子一顿,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眼神飘渺了起来。
他没有望向秦暖,只自顾自地站着,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秦暖已经被拖到门口,顾向席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如今她做的所有一切,在他眼里不过都是她耍的计谋和心机,又怎么会去相信她说的这句话?
激动之下脱口而出的哀求,在他的眼里,可能是她的另一种手段而已吧……
秦暖的双眼逐渐绝望下来,早该想到,这个男人不会帮助她任何事,即使是几分钟时间,也不愿分给她。
五年的情谊,说深,深到每每回忆时,总是刺骨的疼。说浅,浅到一句“日后不再相见,谁也不欠谁”,从此就当今生没相识过。
“等等。”
简单清晰的两个字,嗓音清冷悦耳。
尽管顾向席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但秦暖知道不是她出现幻听,因为拽着她的秃顶男人,也停下来了。
趁着秃顶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秦暖挣脱开他的手,顾不得组织语言,抓紧时间快速地说:“我想问问您,陈诺没办法为我父亲治病的事,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