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五月,t大了一笔横财。
徐氏集团慈善基金会一口气捐了五栋楼,而这一切都是徐太太的功劳。
财大气粗的徐绍寒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而美人似乎并不领情。
这日,安隅回宿舍,身后,跟着徐黛。
李菲菲乍一见徐黛只觉脑子嗡嗡作响,是妈妈?婆婆?亲戚?还是哪个豪门阔太?
不怪她如此想,只因徐黛身上的气质当真不一般。
这日,徐绍寒安排好了一切,他跟着安隅坐高铁过来,而徐黛早已踏上了飞往t市的飞机。
女主人怀孕、此乃大事。
且不说这二人一路走来何等艰辛。
然而,让李菲菲未曾想到的是,徐黛一声客客气气的李小姐让她崩了盘。
诧异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等着她答疑解惑。
后者似是颇为心烦意燥的叹息了声。
这日,徐绍寒并未直接跟着安隅学校,反倒是将人送到之后,离开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林青海,去哪儿了?
去找李菲菲的母亲了。
自然是为了安隅怀孕产检之事。
她虽不认识徐绍寒,但李菲菲的父亲是做生意出身的。
自然是时常看见他看看财经新闻什么的。
是以当徐绍寒出现在跟前时,那人险些坐不住。
徐绍寒在外,端的是绅士作风,“冯医生你好。”
“你好,”那人有些疑惑。
“我是安隅的丈夫,想向您了解一下我妻子近段时日的孕检情况,”他是客气的。
不然,按照他的段位,一个电话拨给卫生局,让她丢了这个铁饭碗是比较省时的。
她只觉得安隅有出自大家的风范,却不想,段位如此之高。
原以为只是个豪门小姐。
这哪里是豪门啊!这是高门,是天家。
她战战兢兢一五一十的回答林青海询问的问题。
以确保自己没有任何保留。
平静半年的生活突然被人打扰,安隅是不愿的。
可这份不愿似乎并未起到多大的效果,大抵是徐黛来之前,徐绍寒同她交代过什么。
是以,她及其小心翼翼。
站在宿舍中间看着那高高的铁床,看着这简陋的环境。
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头。
而后、视线落在坐在书桌前喝水的安隅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菲菲看着这位气质非凡又一脸欲言又止的中年女性,在将目光缓缓移至安隅身上。
只觉今日这气氛,不是一般的僵硬。
“太太-----,”
“我困了,”徐黛小心翼翼开腔,想言语什么,却被安隅一句我困了给打了回去。
确实是困了,中午本想在动车上休息,却被徐绍寒打破了。
此时,正值下午四点光景。
又是春困时节,整个人懒洋洋的。
徐黛的话语一下去哽在了喉间,叹息了声,似是没办法。
“那您先休息。”
安隅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水,起身换了鞋子,正准备往床上爬。
徐黛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本是要走的人,连忙跑了两步上去护着她。
直至安隅躺在那咯吱咯吱作响的床上,她那拧紧的眉头都未曾松开。
似是生怕这床会突然间垮掉似的。
李菲菲一直坐在一旁未言语,实则、也不好言语。
待徐黛走后,将门带上了,她才起身,站在床沿扒拉这栏杆戳了戳安隅。
本事面对墙的人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望着她,只听李菲菲道:“你要搬走了吗?”
“不搬,”安隅道。
李菲菲默了默,想了片刻:“你还是搬吧!宿舍确实不大安全,我瞅着你刚刚上床那动静险些没给人吓出心脏病来。”
一个孕妇,环境简陋就罢了,存在安全隐患确实是太过吓人。
更何况,还是天家的子孙。
更不容有这等事情生。
“你搬了我也回家住了,”李菲菲随后又加了这么一句。
安隅想,也是、一个家庭条件还算优渥的人到了二十五六岁时,注重的是生活的品质与舒适感。而学校宿舍完全满足不了这些要求。
李菲菲这学期本没有住宿的打算,但因着安隅是个孕妇,倘若她走了,她便是孤身一人了。
思忖了番,还是留下来了。
好在父母都是开明的人,自然也赞同她如此做法,
“在说吧!”言罢,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这日下午,李菲菲初见z国富徐绍寒,当代学子,寒窗苦读多年下来,即便是没有近视眼视力也不会太好,而李菲菲便是其中之一。
往常,远远望去,只觉这人气质不凡。
今日乍见,光是气质不凡这四字实在是难以形容这人。
一个博士生,竟然也有言语匮乏的时候。
实在是不该。
李菲菲开门让站在门口的男人进来。
徐绍寒虽知晓学生宿舍楼的环境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未曾想过会是如此,
破旧的环境,生了锈的高架床,
他一想到她挺着个肚子爬上爬下的景象后背就密密麻麻攀上了一层冷汗。
若是夜间起床稍有不慎,可如何是何?
又去哪里后悔?
“李小姐,”李菲菲在徐绍寒客气礼貌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
望向眼前人,只听他客客气气道:“劳烦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应该的,”同住一个屋檐下,任是谁都会如此。
李菲菲多年之后在会想起此情此景,不免有些感叹。
感叹这世间豪门中的真情,也感叹这人的不易。
“我今晚开始便回家住了,劳烦安隅醒了您说一声。”
李菲菲隐隐能看出来这其中的些许纠缠。
也是个明白人。
徐绍寒微微点头,话语绅士:“好、李小姐有空可到都做客。”
“一定,”这个一定,不是冲着徐绍寒去了。
而是觉得安隅人品,很好。
人生中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是不易的。
在减法中能偶尔做个加法,本该是要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