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烈女怕缠男。
这话不假。
可无人告知安隅,缠男生气了该怎么哄?
她瞅着人冷如冰山的背影实在是万分头疼。
安隅想,让他跟徐绍寒二人哥俩好的一起抽烟喝酒都没问题,可眼下------真真是让她叫苦不迭。
她头疼。
很头疼。
异常头疼。
站在窗边的人只听身后有玻璃杯搁在桌面上的声响,男人猛然转身,见安隅往门口而去,冷厉的话语随之而出:“去哪儿?”
“去把嘿嘿洗赶紧了报上来给你道歉。”人道歉不行是吧?她带上猫一起。
总该行了吧?
“你给我站住。”
把黑猫洗赶紧了抱上来给他道歉?她真以为自己闲来没事儿跟只畜生较劲儿呢?
安隅停下步伐回眸,入目便是徐先生那气的浑身颤栗的模样。
看那模样,就跟恨不得立马奔过来捏死她一样。
安隅默了默,而后撞了撞胆子朝徐绍寒而去,站在他跟前,伸手,缓缓的落在他臂弯上,可怜兮兮的开口,带着些许娇嗔:“工作之中出差是避不可免的,已有减少的趋势,若当真一年到头都将自己手中的工作推给下属去做,旁人也该有怨言了,再者,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你说是不是?当领导的,虽说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可到底不能背上资本家的罪名啊!”
许是她的好言好语,让徐先生面色有些松动。
安隅再接再厉,伸手攀上他的脖颈:“也就两天,两天就回来了,不生气了。”
她踮起脚尖,啄了啄他菲薄的唇瓣。
徐先生气了一下午了,回来又被她浇了油,这会儿若是凭她三言两语能把这火气灭下去就怪了。
但安隅是谁?哄人她不会,套路她有的是。
“我一个当老板的不努力干活组里的人都该喝西北风了,我喝西北风没关系,还有你养着,可底下的员工总不能让你养你说是不是?上半年休息许久,下半年若是还如此吊儿郎当,我这第一的位置怕是该给人占去了。”
许是安隅那句“我喝西北风没关系还有你养着”取悦了徐先生,这人面色难得的又写了些许松动。
“不生气了好不好?”她问,嗓音软糯糯的。
徐先生最受不了的什么?
受不了她床底之间的娇软声。
就如同刚刚那句好不好一般。
这日,安隅一身白色上衣,米色长裤在身。
好不好,徐先生没有用言语回答,用手回答了。
宽厚的大掌游走在腰间时,男人低沉的嗓音询问道:“长夜漫漫、安安你让我一个人怎么熬?”
轰隆、晴天霹雳。
将安隅劈的外焦里嫩。
羞涩之余,她笑了笑:“才两日而已。”
“一天不见你,我这心里便空落落的,”两日?及久了。
久的他负面情绪暴涨。
安隅无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人的面庞,而后将落在腰间的手扒拉下来,柔声道:“晚餐吃了吗?”
“不急,”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干。
“先吃饭,”安隅并不由着这人来。
这日,磨山佣人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眼见男主人情绪不佳,女主人上了二楼。
担心依着女主人那暴脾气二人会吵闹起来。
提心吊胆的连喘息声都不敢过大。
好在,吵闹声未曾传来。
见二人手牵手下来时,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都稳下去了。
晚餐,安隅本在外用过,但想着这人情绪不佳,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在陪着吃了些,跟不敢吱声的受气小媳妇儿似的。
“去哪儿出差?”徐先生问,话语淡淡。
“市,”安隅回应,小口的喝着汤。
这夜,徐先生查了市这两日的天气,亲力亲为的将行李收拾好,且还再三反复确认有无漏掉的。
安隅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将一应物品塞进登机箱里抬手扶了扶额。
两日、徐先生这架势弄得她要出门两个月似的。
“洗漱用品护肤品有备用的吗?”男人将她内衣物单独折好放置一旁,抬眸询问道。
“到那边在买好了,”她答。
“春夏季过敏多季节,从家里带吧!”说完,这人转身下楼吩咐徐黛弄些打包的小瓶子来。
安隅见人出去,伸手将箱子里平日里她压根不会带的东西偷偷拿了出来。
徐先生尽心尽力的塞,她偷摸摸的拿。
于是,到最后的结果是,这人连带着洗水沐浴露都从家里用小瓶子装好放进了行李箱。
且还吩咐道:“若是嫌重,回来时没用完直接扔了就好,恩?”
他俯身啄了啄人面庞,将放在长榻上的行李箱关好。
提起来放在一旁。
安隅点了点头。
趁着人洗澡的功夫将行李箱里拿出来塞进被子里的东西统统都放回了衣帽间。
跟做贼似的。
这夜,安隅有意要讨好徐先生。
而徐先生又怎会放过她?
他那句长夜漫漫,说的何止是自己?
夜间,卧室内,他撑着身子问徐太太:“出去会不会想我?”
“会,”徐太太回应,嗓音软软弱弱。
男人俯身拥住她,轻轻道了句:“傻丫头。”
“赵家的事情你别太放在心上,也无须为了这件事情同父亲置气,他们不值得,”徐太太纤细的手腕落在徐先生眉眼上细细的描绘着,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些许规劝,但较往日多了份轻柔。
“恩,”男人浅应。
夜、太过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