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是门学问。
有人终其一生也摸不透其中真谛。
而徐绍寒,在婚姻这条前行之路上无疑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可他的爱人,偏生在这河中间放了各种吃人的野兽,阻挡他前行。
倘若婚姻是眼前的一座高山,那么安隅便在前往高山的必经之路上挖了条深渊,想过去吗?
想过去先摔个粉身碎骨再说。
这夜,徐绍寒被气的离家,许久未归。
直至凌晨,她从书房出来,见男人浑身酒气站在长廊里,空旷昏暗的走廊里,二人对视,相对无言,倘若徐绍寒的目光是炙热的,那么安隅,便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寡淡而平静。
徐绍寒对安隅的感情,说不上来是从哪里起的,但很奇妙的,他想去讨好她,成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可却数次不得其法。
年少时,他素来是最优秀的存在,旁人眼中的天才。
成年后,他是商场上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商业霸主。
一路前行,纵使诸多磨难,但他从未有过挫败感。
可如今,他的爱人、妻子、带给他的挫败简直是堪比登天。
明明相隔数米,男人身上的酒气却异常清晰的飘到了她鼻间。
可见、这人是喝了不少。
她未言,他未语。
数秒之后,她推开右边卧室门,他推开左边客房门。
结婚数日,除去第一晚,二人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这不是新婚夫妻该有的状态,可……谁又能说何?
安隅站在衣帽间,伸手褪下身上衣物,卧室门被敲响,片刻,徐黛推门进来,手中端着托盘。
她低眸看了眼,随后问道,“还不睡?”
“太太,先生喝多了,”徐黛轻言开口,望着安隅目光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喝多了?然后呢?”她似是猜到了她手中端的是什么了。
“我煮了些醒酒汤。”
“煮了就送过去,”言罢,她转身再度进了衣帽间。
“太太,徐家是高门大户,容不得子女间婚姻出现问题,若是闹的太僵,于您而言并没好处,”徐黛身处徐家多年,见多了徐家深谙的一面,她此言,是掏心掏肺的规劝。
深夜,总是沉静的。
徐黛一番话语,敲得叮咚响,安隅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而徐黛,亦是回视她。
四目相对,长者目光未有半分退让,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许是不想在这沉沉的深夜就这个问题浪费太多时间,安隅选择了依她一回。
她想,若她不依,徐黛只怕是不会退步。
夜间,安隅端着杯子敲响客房门,三五秒后推开门,尚未跨出步伐,只听一道阴沉的嗓音在漆黑的卧室内响起,带着阴沉戾气,“出去。”
她前行步伐就此顿住,站在门口未动。
许是许久未有声响,半靠在床上的男人将压在眼帘上的手臂缓缓抬起,视线落在门口处。
昏暗的灯光下,安隅一身米白色家居服太过醒目。
呆愣数秒。
男人抬起的手臂缓缓落回原处。
似是当做没看见自家爱人站在门口。
继续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安隅步伐动了动,迈步前去将手中醒酒茶放在床头柜,动作不轻不重,有些微弱声响。
“夜半三更进醉酒男人的卧室,安律师不怕我这个衣冠禽兽对你图谋不轨?”
酒壮三分胆,这句话,在徐绍寒这里也适用。
她闻言,唇角牵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