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宁凡很清楚，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强者，都有可能被怒气冲昏头脑，从而暴露出自身的实力，另外也有很大的概率会失去理智，出现处置失当，这样的话宁凡也就有了更多的机会。

机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达到这样的平衡，宁凡算是意外的收获，因为他现了凶目菩萨的极限大概就是这样。但对凶目菩萨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要知道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竟然被对方逼到这等憋屈的地步，实在是不能忍啊！

但凶目菩萨几乎拼尽全力了，也完全阻止光符运转，这说起来太丢人，他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好在他这段时间戾念修为大增，自控能力方面得到了极大提升，所以尽管愤怒憋屈，但还不至于让他失态。

让凶目菩萨放手是不可能的，只能僵持下去，他现在反过来安慰自己，只要能这样压制住对手，不让对手轻松地获得戾气，那就是他的胜利。

“生了什么？”漂亮女弟子星眸半睁，脸上流露出难以描述的媚态，声音更是柔媚入骨。她近在咫尺，但并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

对她来说，戾气之井深不可测，有一层神秘迷雾，让她窥不清真正的底细。凶目菩萨实力高出她太多，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就没办法知道。

不过她通过察颜观色，连猜带蒙也能看出些东西，因此有了上面的疑问。通过和他这段时间的厮守，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敢于问些以前不敢问的话。

“一个无耻鼠辈，不用理他！”凶目菩萨尴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大概也是不想她再问下去，又不好喝斥她，于是话音未落便翻身上马，继续进行特殊的戾念合修。之前和宁凡的交锋让他消耗了不少戾念，正好可以加以补充。凶目菩萨算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又让他得到了好处，激战后的合修变得和之前又有些不同，让他的修炼速度得到提升，戾念恢复的速度在加快。

不过这次凶目菩萨没有急于对宁凡出手，而是在默默地一边修炼一边等待时机。他已经意识戾念突破在即，一旦他成功了，再对付那个讨厌的家伙就容易多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正是这个道理。

凶目菩萨的选择，让他和宁凡之的交锋形成僵持，双方似乎也由此达成了默契。宁凡也是顺水推舟，维持住目前的速度。当然了，宁凡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回味和反推之前的战斗，潜悟得失不足，反复进行推演和计算。

要说修炼天赋，宁凡若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能把劣势化成优势，把困境当成磨砺自己的手段，从而不断让自己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