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看了看壁画又看了看我,咂舌:“你别自恋了,什么一模一样,我看是毫不相关,这是画师溜须拍马美颜过,比你本人帅多了。”
我没搭理他,继续观察画像的肋下。
颜料调的极为相近,但靠着我在古玩店老板那学来的知识,还是能看出细微的不同。
那个痕迹改的范围很大,看来,原本国君身后,应该有一个很大的东西向着两侧横着舒展过去。
是国君身上的某种东西,还是,后头的什么人?
我则看向了身后的江仲离:“先生,这边的壁画,原本画了什么?”
江仲离看了看,不急不慢的答道:“大概是材料有问题,工匠画出纰漏,这才涂抹了。”
“那不可能。”师父插嘴道:“咱们厌胜的手艺,能出这种纰漏?这肯定是后来其他人瞎改的。”
江仲离露出了一副暧昧不明的表情:“说的也是。”
他分明知道。
不过,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不肯说?
难不成——跟潇湘有关系?
就只有这一种解释,江仲离不肯提起潇湘,怕重演景朝的时候,我跟潇湘两败俱伤的事情?
顺着画像看下去,国君手上,握着一件什么东西。
这是古代很常见的画法,皇帝手里总要带着点祥瑞的东西。
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如意,上面镂刻着的是九州方位图案。
九州鼎,九重监,九方平安神,以前,“九”不光代表数字,也是代表无穷无尽的意思,带着“九”字的实在太多了。
“国君,时间不等人。”
江仲离转脸看向了天空,悠然说道:“辰时可就快到了。”
又看了那个壁画一眼,我就跟着江仲离往前走了过去。
身后浩浩荡荡。
江采菱和江采萍也来送行,江采萍一脸委屈,显然不愿意让我自己走。
我对她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了:“你虽然没法去,可有要紧事儿要交代给你。”
江采萍一听我用得上她,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什么事?”
“你帮我照顾好了千眼玄武。”我答道:“这一阵子,它没少受罪。”
千眼玄武的眼珠子崩了不少,眼瞅着要成为盲眼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