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想到了这里,苏寻就点头:“这里被人动了——有阵!”
程星河回头就看向了那白茫茫的一大片雪:“谁会在这里设阵,他妈的给鬼设呢?”
这还用说?
我回头看向了那一马平川的雪白——雪观音。
她果然跟来了——上次大蜘蛛的事儿没成,这次,她还是要置我于死地。
这女的还真是有点不正常——你要死让我当个明白鬼,我他妈的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再说了,哪怕是真得罪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把我这几个朋友都株连上算什么。
上次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现在已经跟潇湘见到面了——等找到了三川红莲,把潇湘治好了,这笔账一定得跟她算清楚了。
这个时候,我仔细听了听,那些啪嚓啪嚓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回头就看向了苍蝇拍:“这是我们惹上的麻烦,要是前面还有这么危险的事儿,你别管我们,一定把自己保护好了。”
她妈还在下面,等着她回来呢。
我也想豪情壮志的说,你的安全我承包了。
可找三川红莲的路,比我想的要难走,简直是他妈的前狼后虎。只能希望苍蝇拍不要被我们连累了。
可谁知道,苍蝇拍十分认真的摇摇头:“阿哥莫要这样讲,我答应要带你们上圣水老爷那,就一定要带到了——钱我都收了咯。”
不知道的以为什么巨款呢!
才五百块钱——普通价格三百,我多给了二百,再多她坚决不要,涨红着脸,说无功不受禄。
我一阵感动——这里的人生性这么淳朴,也跟高原上的雪一样。
我一定得帮这些人。
能亲手把受苦的人拉出苦海,这是吃阴阳饭,最大的成就感。
说着,苍蝇拍就转身看路,这一看路,她纤细的身材,顿时就哆嗦了一下。
我立马就看出不好来了:“怎么了?”
苍蝇拍回过头,表情跟快哭了一样:我——我找不到路了!”
我一下就站了起来——啥?
苍蝇拍指着一片雪白的山,急着浑身直颤:“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春天都要在这里挖药材,每一块土我都是走熟了的……可,可现在,这个地方,我……”
我心里门儿清——这事儿不怪苍蝇拍。
是雪观音布了阵。
苏寻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脸色已经有点青了,但他还是坚持着看向了四周围:“是有阵,你等我一下,我来破……”
说着,就要往前面爬,可没爬几步,爬不动了。
苍蝇拍不懂这里面的事儿,以为自己拿了钱却没把路领好,自责的了不得,立马就往前面跑:“我去找路,我去找路——我都收了钱的呀!”
我一把拎住了她的衣领子:“回来。这里可说不好,哪里还有雪伥鬼,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雪伥鬼这东西耳朵很灵,一旦听见了人声,肯定就要来制造雪崩。
所以好些人说,上雪山的时候,千万不要大声说话,最好保持安静,一方面你声音大了引起了共振什么的,会让雪崩下来。
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人声会引来雪伥鬼。
苍蝇拍急的不行,我看向了一个位置,还真看出来了。
那个地方,确实有个障眼阵。
只要把艮位上的石头动一动,那就没问题了。
于是我摁住了苍蝇拍,自己奔着那个位置就过去了。
刚雪崩完,每一步走起来都是如履薄冰,动作稍微大一点,搞不好就得噶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