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块活着的狗皮膏药,要把我扯下去一样。
那个力道别提多大了!
而且,带着一股子很浓重的血腥气。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妈的——传说之中的血池地狱,不就是粘上就出不来了?
程星河他们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七星,你没事儿吧?”
我盯着白藿香即将熄灭的命灯,心说我不能把有事儿——我没有出事儿的资本。
而缠在我脚上的那个东西一寸一寸的往上攀,像是使了死力气,要把我给坠下去。
接着,我就听见血腥气里,传来了一阵滋滋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溶解了一样——妈的,我回过神来,我的鞋!
这个东西他娘的是什么血池,是硫酸成精吧,怎么还带溶解的?
我脚上穿着鞋,它都能给融了,我不禁一阵后怕,幸亏我刚才听见了那个声音,才勉强跳起来,不然一脚陷下去,现在是不是都成了骷髅架子了?
血池——看来,这东西把人卷进去,恐怕人就要被卷成了一滩血水了。
程星河没听见我这边有回声,也着急了,听声音像是挣扎着想过来,但可能是被绑住了,也动不了。
我大声说道:“谁也别动——他妈的这地方是有东西。”
这么想着,我就想抓住七星龙泉,把这狗皮膏药给劈了,但是那东西力气实在太大了,我两只手死死的抓在了门框上,才勉强不被它拖下去,一旦一只手松开,我另一只手根本没法跟这个玩意儿抗衡。
我脑门上顿时也给湿了,这可怎么整,冷静,冷静……
但是我头顶是“咔嚓”就是一声木料破损的声音——这门框子马上就要被拉断了,根本没给我冷静的时间!
真他妈的日了狗了,这显然是带青气的那个东西,给我设的套啊!
与此同时,我脚腕上也是一阵剧痛——一只鞋已经被这个玩意儿给彻底溶解,它趴在我皮肤上了!
我顿时就倒抽了口冷气——那种剧痛,就好像是被人剥皮一样。
而头上的门框也越来越不堪重负,完了……这下可真是要阴沟翻船了!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白藿香身上的命灯——眼瞅着就要灭了!
不行,他妈的这么下去大家只能一起死,怎么也不能让那个带青气的随了愿。
怎么都是死,耗着也是白耗——门框子也不打算让我耗,咔哒一声就给断了,底下那个活狗皮膏药觉出了我的身体坠了下来,别提多高兴了,哗啦一下,跟个毯子一样拔地而起,就要把我整个人给包进去。
但我已经一手抽出了七星龙泉,对着它就劈了下去。
这一下摧枯拉朽,剑锋带着煞气,直接把那玩意儿斩开,那感觉,像是切开了一个巨大的浆果,浓稠的液体扑的一下崩裂出来,味道腥臭极了,简直引人作呕。
接着,那个东西液体流光,就跟没了灵魂似得,成了死的狗皮膏药,萎蔫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哑巴兰听见这个动静,还挺着急,想问我怎么回事,一开口就吐了。
我一下也算是松了口气,幸亏老子身手敏捷,心狠手辣,可还没等我高兴起来,那个轻柔的女声再次焦急的响了起来:“还有!”
还有?
没等我反应,就觉出脚底下再次软了下来——而且,一阵哗啦啦,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有像是有很多的软体动物,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冲着我包抄了过来。
妈的……这里的狗皮膏药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我立马想故技重施,把自己挂到了高处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下子,两只脚全跟陷入到了沼泽之中一样,根本就拔不出来。
不光如此,我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直接就要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