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站起来就要往厨房里跑,可谁知道,那个年轻人也正从厨房那边过来,见我要往那边去,脸色顿时也是一变,立马拦住了我:“贵宾,厨房重地,不让人进!”
我刚要说话,对上了年轻人的脸,一下就皱起了眉头,嚯,这小子的财帛宫上的气息不对啊。
这货耳垂,下唇,下巴,都非常的薄,这种人应该还有第四薄——刻薄。
四薄俱全的话,一辈子不了财。
可现在,他的财帛宫上猛地丰隆了起来,还带着贴金,说明他正在财。
他命里正财,偏财,全没有,出现这种贴金,那也只可能是邪财了。
而且,这个邪财颜色不正,来的很凶,怕是得要命。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不对,那个年轻人更不高兴了,推了我一把就说道:“你看什么看,妈的我说怎么一大早上就来吃火锅,感情你们是同行,过来套秘方的吧?上桌子边坐好了,否则我报警了!”
套秘方,你这是蟹堡王还是怎么着?
程星河不乐意了:“哎,你怎么说话呢?不知道有钱是大爷吗?”
说着啪的一下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过来看看老子的余额宝,教你做人!”
真是想不到,他也有炫富的一天。
论起穷来,他自然经验丰富,但他不知道,有钱的时候有个忌讳——财不露白。
那小子一瞅程星河的余额宝,眼睛跟钨丝灯泡一样,啪的一下贼亮贼亮的:“哎呀,你说这,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哎贵客,您说您有这个实力,吃什么牛肚啊?这样,我们店里有长白山的嫩牛,德城进口肥羊,还有飞龙湖的乌鱼片,鲜!这才配的上您的身份不是!”
程星河一听,鱼羊为鲜,吃得过,于是就点头同意,接着把手机收起来了,用肩膀子撞我一下:“你掏钱。”
妈的你炫完了富让我掏钱,凭什么?
正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听到了厨房里面,传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惨叫。
我们几个人的视线都投到了厨房里。
而那小子脸色顿时就变了,立马说道:“哎,我后厨里的帮工笨手笨脚的,八成又不小心碰到哪儿了——我去看看。”
说着,慌慌张张就过去了。
而白藿香立刻说道:“那声音不对……病人的声音我听惯了,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外伤,外伤的声音又锐又急,这个声音又沙又低,而是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了。”
她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刚才那个年轻人一看我要上厨房,那反应确实不对,比起偷秘方,到更像是厨房有什么鬼,怕人看。
而这个时候,有几个人从窗户前面走过去,见我们在里面吃饭,跟见了鬼似得,就嘀咕了起来:“卧槽,还真有人敢在老五这吃饭?”
“不怕死呗!上次老魏上这来了,粉碎性骨折!”
吃饭怎么吃出的骨折?
但是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那几个说话的怕我们听见似得,缩了脖子揣了袖口,赶紧就走了,跟怕粘上什么麻烦似得。
程星河的视线跟着那几个人,摸了摸胳膊:“怎么个意思——咱们是上了十字坡的人肉包子店了,后面捆着两脚羊呢?”
古代灾荒,易子而食,管人叫两脚羊。
说着他也往厨房那边看了看,但没看出什么来——这里没有死人。
那个年轻人很快就捧着肉盘子,殷勤的上了菜,别说,盘子精致考究,肉片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哑巴兰怕真是人肉,就眼巴巴的瞅着我,苏寻看哑巴兰没下筷子,可能是怕露怯,所以也没动。
白藿香倒是摇摇头——她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正常的肉。
连我也看出来了——这确实没有什么怨气,还真是干净肉。
程星河带着二郎眼,也认出来了,拿起筷子就往下涮,一下子异香扑鼻,下了肚虽然烫的直喘气,但还是把一整个盘子都搂过去了,怕我们抢。
哑巴兰一看,顿时觉得这些肉被盖上了质检红章,伸出筷子就跟程星河抢。
那个年轻人看程星河吃的香,别提多得意了:“老板是个识货的,我们老五火锅,就是这五香梅花最好了,你们慢慢吃啊!”
说着转身要走,我在意“藏”的事情,就把年轻人给叫回来了:“你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
一听“老板”俩字,那个年轻人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闪过了一丝警惕,但他马上打了个哈哈:“过奖了过奖了,啥老板不老板的,小本买卖。”
说着转身要走,跟地板烫脚似得,我接着就问:“等会儿,你们家最近没生什么怪事儿吧?”
那个年轻人身子一僵,回头看着我,眼神甚至有些敌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