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宝石是宇宙奇物。
每一颗宝石都有自己代表的规则属性。
它们是强大的,也是无序的,更是矜持的,在自身力量尚未到达某个等级时,用身体接触无限宝石是非常不妥的选择。
原石中富含的能量会摧毁不够坚固的血肉,就连渡鸦大君那样的人物,在接触宝石时,也需要格外小心。
这玩意本就是需要载体才能动的,空手挥舞它是最低效,也是最愚蠢的选择。
而现在,心灵原石,就那么被杜姆摁在了失控的旺达额头上。
只是短暂的接触,杜姆手指上的手甲就在力量侵蚀下被分解,但接触时间太短,这东西并没有对杜姆造成有效的伤害。
“轰”
金色的原石接触到旺达皮肤的瞬间,恐怖的光芒就随即爆开。
杜姆眼疾手快的将数个防护魔法加持在躯体上,然后交错着双臂挡在身前,厚重的能量矩阵悬浮而起,组成了第二档防护。
但只是瞬间,杜姆就被以一种抛射的方式击飞出去。
在他眼前,金色和绯红色的能量缠绕着,碰撞着相互湮灭,其双重叠加后被赋予的破坏力,在顷刻间撕裂了杜姆的防护。
也将整个高耸的山脊撕裂开。
在那重塑地形的能量风暴中,杜姆飞快的调整身形,赶在身后袭来的,吞没万物的能量暴动降临之前,飞掠到山谷里。
他将那即将组装完成的银灰色飞弹抱起,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天空。
在他脚下,金色和红色混杂的狂暴能量,像极了淹没山岳的大海潮,在涌动奔流中将眼前阻拦的万事万物都卷入其中。
那浑浊的海水,海水中的血肉怪物,还有那隐藏在大海下,如章鱼一样的恐怖玩意,都在这一次的能量翻滚中被彻底扯碎。
杜姆对于旺达的警惕并非没有原因。
越是了解绯红女巫,就越是会对她恐怖的天赋有更直观的认识。
她并不是正统的施法者,而是一个特殊的变种人,那么就只是从变种人的角度出来看,旺达.姜戈.马克西莫夫也是少有的欧米伽级变种人。
在变种人对自我族群的归拢与解释中,所谓欧米茄级变种人的一个最大特征,就是可以无视任何规则,来进行“凭空造物”。
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可是只有传说中的神灵们,才能涉足的领域啊。
眼下,在旺达本就失控的混沌魔力与心灵宝石叠加的情况下,绯红女巫的残暴力量展现无疑。
数分钟的能量暴乱平息之后,杜姆从天际向下看去,那原本翻滚的浑浊大海上出现了数个巨大的漩涡,而原本和沙滩接壤的海底,已经在能量肆虐下,变成了深入海下的海床。
而曾经的沙滩更是变成了一个正在被海水倒灌的大型裂谷,向下深达20多米,两侧蔓延的山壁就像是被巨兽狠狠的咬下了一块。
从山脊变成了山谷。
数以千万吨的大地在绯红女巫的攻击中被夷平,然后被分解为最原始的元素粒子。
自杜姆之前用能量魔方催大爆炸,改变了西大陆的地形之后,旺达又一次为这多灾多难的西大陆“整了个容”。
但好在,那拓宽域外通道的光束总算是消失了。
杜姆抬起头,头顶的夜空依然是淡紫色,但那月弧上笼罩的紫色光晕已经消散,代表着被拓宽的维度隧道又恢复到了之前狭窄的状态。
那些大邪灵们渗入这个世界的动作变得艰难,连混沌意识的投射都变得断断续续。
但危险还没过去呢。
大邪灵们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被延长了,但若不加阻止,最多数小时后,它们依然会进入这个世界里。
末日到来的时间,也只是被延长了数个小时而已。
“哐”
杜姆抱着银灰色的飞弹落在了之前山脊的地方,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裂谷,而旺达就躺在一块悬浮的石头上。
金色的心灵宝石直印入血肉,无限原石作用于绯红女巫的躯体和精神中,那属于心灵的至高力量帮她从被混沌侵蚀感染的状态里苏醒。
当然,这种强行唤醒并非没有代价。
旺达几乎全身赤裸。
两股力量的碰撞险些撕裂了她的躯体,在这个世界异常活跃的混沌魔力保护了她不被杀死,但却无法保护她的衣服还继续存在。
这红头的姑娘以一个虚弱的姿态趴在一块小石头上,她看到了杜姆落下来,她已经恢复理智的双眼中有一抹羞愤。
她努力的挥舞着双手,遮挡住自己春光无限的身材。
但下一刻,杜姆便从魔法空间里取出自己存了很多的绿色长斗篷,丢给了旺达,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绯红女巫,眼神甚至没有在旺达诱惑的躯体上停留一秒。
嗯,这名声很不好的家伙,在这时候倒是意外的绅士。
“你可以转过来了。”
旺达的声音在杜姆背后响起,巫师国王转过身,就看到披着斗篷的旺达虚弱的试图坐起来。
但她做不到。
在她额头的血肉中,金色的原石还在不断的向四周散布着如闪电一样的弧光,就像是一个特殊的美人妆点,让绯红女巫本就不错的脸蛋上,又多了一个闪闪亮的漂亮装饰。
就像是第三只眼睛?
而此时正处于虚弱中的旺达身上又有种女性娇弱的气质,让她看上去更有种迷人的气息。
不过,别样的美丽之下,隐藏的却是极度的危险。
那金色的弧光流淌于旺达的躯体上,如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血肉,在旺达的每一次活动中,都有如灰烬一样的白色物质从她皮肤上剥离。
她的血肉并不坚韧,无法抵抗心灵宝石的侵蚀。
她美好的躯体正在崩溃,就算杜姆不动手,最多再过几分钟,旺达就不得不退出争夺战了,除非她愿意死在这里。
“我输了。”
面对杜姆沉默的注视,旺达咬了咬嘴唇,她摸了摸自己烫的额头,很不甘心的说:
“又一次输给了你,杜姆,又让你看了一次笑话。”
“这又是怎么说的?”
杜姆看着已经没有威胁的旺达,他的声音从钢铁面甲之下传来,有些瓮声瓮气的感觉,他说:
“你难道还在记恨上一次我说的那些话吗?”
旺达沉默着没说话。
“在西海岸,你无力抵御来袭的潮水,我只是随手帮忙,那是对力量的测试,但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杜姆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