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絮乱几分,赫连治城是好不容易才将脑海中回荡的那声娇软糯糯的嗓音给压下去。
一个男孩子这样说话叫人竟然意外的不显得娘们兮兮,反倒是萌出了血,让人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捏捏他的脸颊什么的……
想着是不是和想象中那样软绵,就好像棉花糖一样……
暗地里,赫连治城的左手按在右手上,抿紧了唇才堪堪将这种心思掐灭。
他怎么会这么想?他怎么能这么想?
他的定力呢?生冷呢?不近人情呢?
这一刻,赫连治城似乎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几乎和他如出一辙的赫连枭獍会因为一个男孩而沦陷。
他有足够让人血脉贲张,为他狂欢的资本。
先天条件叫人根本没有抵抗力,如果再进一步的去了解这个人的人格魅力的话……
赫连治城目光黑暗幽深。
知道赫连枭獍爱上了一个男孩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终究是他的种,就算他们父子俩几乎没怎么好好坐下说几句话,或者是了解什么的,可他是知晓赫连枭獍与他的性子大径相同的。
他想赫连枭獍至多是有那么几分朦胧的好感,就是看着对方比其他人更顺眼而已。
可放在现在,爱这个字眼,八成是实锤了。
半响,赫连治城才重新回于冷寂,没有感情的峻寒模样,他盯着靳天,目光深邃,说了句看似淡淡,实则带血煞的话,“你有两个选择,一,拿起手中的枪对着自己扣动扳机,被横着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