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仿佛看出了他脸上的迟疑,对着他道:“他若想要我性命,之前大可束手旁观,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因寒疾而死,就算是父皇也怪罪不到他和老九身上。”
“他不会伤我,你先出去吧,替我调些蜂蜜水来。”
许一闻言想想也是。
要是云卿真想害自家主子,大可以不必相救。
更何况之前诊治的时候,她多的是机会下手,又何必费尽心思的将人救回来?
许一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身退了出去。
等房门关上后,司徒宴才开口:“先生有什么想问?”
云卿也没兜圈子,直言不讳的说:“殿下身边何时寻了懂巫蛊之术的高人?”
司徒宴愣了一下,皱眉看他:“什么巫蛊之术?”
云卿同样冷沉了三分:“殿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司徒宴看着云卿目光冷漠,不像是凭空臆测的样子,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我何时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大安严禁巫蛊,父皇对此更是极为厌恶,朝中、宫中但凡有人敢用厌胜或是巫蛊有关之术者,无论身份高低皆是直接处死,无一人能得侥幸。”
“先生若只是想要帮着老九来对付我,也不必寻这种说词。”
“我这些年一直身处京中,身边有什么人想必先生比我自己都要清楚,那所谓的巫蛊高人,不如先生寻一个给我?”
云卿看着司徒宴毫不回避的回视着她,甚至脸上没有半点心虚之色,那言语更不像是说假,她眼底的沉凝却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浓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