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晓今天的状态不好。

这是徐嘉木观察了两个小时得到的结果。

早晨开拍的时候，陆晓晓就迟到了——严格来说也不算迟到，只是比她平时到的时间晚。

除了这个之外，徐嘉木还现，陆晓晓的眼底有明显的淤青，像是熬了半夜的黑眼圈，平时总是称赞她皮肤好的化妆师都偷偷地议论，今天的粉底液都多涂了两层。

作为陆晓晓和傅司霆的朋友，徐嘉木当然希望陆晓晓能够变得更好更完美，她也无意去质疑傅司霆对陆晓晓的培养方式，只是陆晓晓今天的状态真的很让人担心。

“陆晓晓用原声的事情，我答应。毕竟你也是投资人之一，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答应，大不了拖延工期的损失你来承担，我肯定不担心你会赖账。不过，你应该看看陆晓晓的状态，她的压力很大。”

压力，这是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徐嘉木看着间歇几分钟时间还不忘拿着剧本琢磨的人，抬手就拍了张照片给她。

“你，我，我们……我们都给了她压力。”

这也是为什么徐嘉木观察了两个小时，最后决定和傅司霆沟通的原因。

一定的压力是好事，但压力过重，很可能会产生负面效应。

一直以来，陆晓晓似乎很放松，心态也很平稳——她对打压的愤怒始终控制在理智的范围内，对黑粉的嘲讽和攻击也在可控的范围内，甚至对冯佳音，也没有仇恨到在一个剧组针锋相对。

陆晓晓表现得太好太成熟了，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其实陆晓晓只是个刚刚十九岁的小姑娘。

这里就不提傅司霆和陆之昂这种天生人上人的怪胎了，就说说普通人。

普通人的十九岁在干什么？

在经历高考，或者是大学里继续埋头苦读，或者是开始跟社会接轨，但绝对不会像陆晓晓这样，经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