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的人都激动的大喊,以此表达他们对周玖的感激,王妃当得住这一声高呼,她是实至名归!
她用她的本事,一次又一次救下了东楚将士们的性命!
周玖对于将士们的感激和热情,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装作害羞状的看着令守礼,“舅舅……让他们别喊了!唉……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众将士:“……”
还是个逗逼的二货王妃呐!
“哈哈哈……”众人大笑,令守礼也噗嗤笑出了声。
“列队,退兵回城!”
令守礼再次一声令下,东楚的好儿郎们列队报数,四万士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无整无缺的返回哈齐尔城。
他们今日的一战,足够他们回去同军中没来的同袍们吹大牛吹到天上了,他们虽然被狼和蛇吓了一吓,但是他们经历的精彩是别人没有经历过的,让他们觉得特别的值!
等在城楼上的将士们,见自己的兄弟们整齐划一的列队归来,个个松了口气,他们也知道了他们受到了狼和蛇的袭击,心中正担心得紧。
大军凯旋,热闹和欢呼自不必说。
次日,令守礼的人探来消息,说傅格的人,昨晚的三万精兵在沙漠里全军覆没,唯他自己带着随身的将领和几十个亲兵逃回了驻地。
得到这消息,军营里的人像烧开的开水一般沸腾了,令守礼下令,杀猪宰羊,三日后,全营大庆,并邀请周玖一行参加。
东楚的军营里因为大捷热闹非凡,北齐的人却欲哭无泪,那些死去的人连尸骨都寻不到,想想都让他们都心惊胆颤。
傅格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是主战派,并在皇兄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攻入哈齐尔城,夺下天门关,就差写下军令状,谁能想到,他自己能败得如此凄惨?
他的五万人,完好的只剩了一万人,余下的,还有三千伤兵残将,根本不可用,想着那被兽群撕咬至死的三万精兵,他的心都在滴血,那都是跟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腹亲兵呐。
不,不,他不能这么认输,他要找到罪魁祸,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他要把那人的头颅砍下祭奠他北齐的勇士!
傅格眼睛猩红,心痛的泪夺眶而出,浑身散着戾气,手中握着的玉茶盏捏成了齑粉,受伤的手指,从指缝里“嘀哒,嘀哒”的流着鲜血……
“来人!”
“王爷?你的手……?”傅格的护卫走了进来,看到他流着血的手指,心中不安。
“着苍鹰去打听,对方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想法子给本王捉了来,本王要亲自剐了他!”
“是,王爷!”来人瞧了瞧他的手,终没敢说话,应声低头退了出去。
中年男子缓缓的走进门,他今天换了一身黑色衣袍,神情中不复温润,抬眼看了看傅格流着血的手,对外道:“着大夫过来。”
外面有人应了声“是”,便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
中年男子走到傅格的对面坐下:“王爷,此次害你损失三万大军,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自负,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未想到我们族中秘术竟被他人习得,还请将军为我查探查探那人的来历。”
傅格脸色恢复平静,无所谓的拿了方白色的帕子,将手指间的鲜血慢条斯理的擦试干净,随手将帕子扔在桌面上,这才抬眼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若不是他学艺不精,他又可至于一夜间损失了三万大军,但责怪的话却说不出来,一是对方是皇兄请来的人,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多说,二是昨晚的事生得太突然,连他也措手不及,眼前人还差点儿走火入魔。
“先生不用担心,本王已经着人去查了,这个仇不报我傅格以后怎在四国人面前立足?在北齐朝廷立足?”想必昨晚的事已经传回国,传回朝堂,传向四国了,他的面子里子已经没有了!
“那就好!”中年男子点头。
“先生,你还是不能告诉我你的来历么?”傅格突然道,眼神如隼般犀利射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无视他的眼神,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那就告诉王爷吧,我是冷族之人,名冷山郎,冷族族长冷山月的弟弟。”
傅格听后一下子怔住了,对方竟然是冷族之人,那个神秘一族,不问红尘事,不参加各国争斗的冷族人。
傅格立即站起身,向冷山郎抱拳:“是本王失礼了,对不起,冷先生!”
“还望王爷将我的真实身份保密。”冷山郎颔道。
“一定!”
傅格立即应了,幸而他未对眼前人作,给他脸色看,皇兄寻得冷族人支持,不愁大业不成,他能告诉自己他的来历,是看在三万亡魂的份上。
“王爷。”
来为傅格包扎手伤的大夫身后,跟着一人,朝里面的二人弯腰行礼。
“何事?”
“军营大门处突然被人射来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让王爷您亲启。”来人恭敬的把信捧上。
哦?
傅格疑惑的接过信,挥了挥手,来人退了出去。
撕开信,抽出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傅格拿眼神瞄过去,白色的纸张上潦草的写了寥寥的几个字:“破你大军者,璃王妃也!欲擒其人,先擒其弟,其弟人先锋营百户长周明武。”
傅格看了这张纸,先是微怔,后立即明白了来信人的意思,忽而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东楚那边,也有若我们一般恨她入骨的人呐,哈哈哈……。”